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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8章 书房论责


言尘笔直地跪在地上,目光深深地看着许知秋,神色恭敬而谦卑,安安静静地等着她的下一步吩咐。

  许知秋端着一副随心所欲的姿态,目光如炬,落在言尘的身上时,严肃而又平淡,带着些许审视的意思。

  师徒二人,一跪一立。

  目光对视的一瞬间,空气仿若寂静,在无声之间,彼此读懂了对方心底的深意。

  先一步打破沉默的,是许知秋。

  “想清楚了吗?”

  似是问句,又似回答。

  言尘直视着许知秋,紧抿着唇,表面沉稳,实则心底早就慌乱不已。

  她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,告诉自己别慌,别怕,算账而已,没什么可怕的。

  越是这样,言尘的心中越是没有底气,许知秋比任何人都纵容她,能让许知秋生气的事情,又岂会是普普通通的小错呢?

  许知秋自是看出了言尘的惶恐,但她未和以往一样,出言安抚。

  一是言尘的所作所为,已然是达到她容忍的底线,二是某人自己明白,什么事情该做,什么事情不该做。

  时间如同流水般飘逝,言尘深陷在自我恐慌之中,而许知秋始终注视着言尘,并未开口劝导。

  不知过了多久,言尘回神。

  她理清了思绪,许知秋清楚地看见,言尘原本盛满异样情绪的眼眸,已经恢复如常。

  言尘深吸一口气,站了起来。

  “师父,我想清楚了。”

  少女眼底的真诚,尽入许知秋眼底,她知道,她真的明白了,这样的眼神,一如当年,拜师的她。

  许知秋凝视着她,引导着她开口。

  “说说看,你做了什么错事,该算的,为师不会少算,不该算在你头上的事情,绝不会算在你头上。”

  “是非曲直,所谓的度,在你我心中,冤不冤枉,你我二人共同说了算。”

  言尘点头,再次屈膝而跪。

  许知秋见她跪的那叫一个干脆,眼疾手快地丢了垫子在她膝下。

  软软的触感和硬邦邦的地板,终究是不一样的,言尘膝盖接触到软垫的那一刻,一句话脱口而出,不知是无奈还是吐槽。

  “谁家算账还有垫子啊!”

  “我家,你有什么意见吗?”

  许知秋昂起头,理所应当地回答她。

  看着自家师父的目光,言尘莫名想叛逆一下,自顾自跪着,没再说话。

  见她不说话,许知秋呵斥一声。

  “问话不答,你飘了?”

  望着不回话的言尘,许知秋收起了和善,换回了一贯严肃的作风,明明是冷冰的语气里,却透露着满满的宠溺。

  这样的她,是言尘招架不住的,终究是再狡猾的徒弟,也会败给恩师的温柔。

  “哪敢啊。”

  “飘了,您也能拽回来不是吗?”

  玩闹的话语结束,言尘端正了态度,开口时,一字一句,字字清晰地陈述着她犯的错误。

  从当年之事,算到如今的欺瞒之事,事无巨细,或大或小,皆被言尘道了个遍。

  许知秋初听脸色还算平静,听到后面的话,她的神色微变,渐渐地泛起了几分惆怅之色

  言尘终究还是当年的她。

  那个,从不会保护自己的她。

  没等言尘讲完,许知秋直接打断她。

  “够了!不会讲,我替你说。”

  听到这话,言尘意识到许知秋动怒了,乖巧地往她膝前一趴,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。

  言尘趴的地方,非常方便许知秋动手,她手压着她的腰身,没有着急动手。

  言尘不知哪里来的胆子,转头看了一眼许知秋,她注意到师父的眉眼间,黑沉沉一片,明显是气急的模样。

  正当她反思自己,到底哪里惹急了许知秋时,许知秋给了她答案。

  “言尘,事非你过,认够了吗?”

  “我假死牵扯的事情,谁对谁错,我们都清楚,那场爆炸导致你受伤的事情,已经算过了,罚的重或不重,我决定。”

  “灌醉我的事情,我若不愿,你也不会成功,你若介意,算一错。”

  “那场游戏,为师并未当真,作罢,今日,主算两条,离家出走,只身涉险,你有意见吗?”

  听完许知秋的话,言尘难得沉默了。

  不是无话可说,而是不知该如何说,面对许知秋的温柔,言尘总是不知如何接。

  分明是大逆不道的行为,在许知秋看来,却是可有可无的事情。

  这种被人近乎无下限宠的感觉,言尘在许知秋这里,体验过无数次,次次都会让她有不一样的体验。

  等了一段时间,不见言尘回答她,许知秋单手握拳,敲了敲她的脑壳,催促她。

  言尘顿了顿,坦然开口。

  “我错了,但是我下次还敢。”

  “您要罚,就罚吧,我不改。”

  话落,言尘自觉地褪了身后的遮挡,乖乖巧巧地趴在许知秋面前。

  她的一番话,属实把许知秋气笑了。

  知晓言尘性格的她,再也不想啰嗦了,她还真不信了,见一次罚一次,还不能制止某人这种行为了。

  许知秋左手按住言尘,右手执尺,一下又一下地痛打,凌厉的声音,响彻在书房里。

  戒尺自许知秋手上扬起,毫无章法地砸在没有保护的皮肤之上,感官和心理都遭受了极大的冲击。

  言尘稳稳当当地趴在许知秋膝盖上,一声不哼地熬着这遭罚。

  戒尺一下下悬空,带风而落,力度一下重过一下,越到后面越是难熬。

  许知秋好像有用不完的力度,越落力气越大,直打得言尘煎熬不已。

  是人,都是怕疼的。

  “痛……”

  言尘稍微没有控制住,口腔中溢出了一声低吟,像是痛极了才会有的小声抽泣。

  许知秋误以为打重了,立即停手,活动手腕的同时,查看言尘臀部的伤,毕竟自己的徒弟,打重了还是自己心疼。

  她温柔地询问道:“疼狠了?”

  “没事,您继续吧。”

  许知秋再三确认之后,右手蓄力,继续给言尘的身后添色,每落一下,言尘的身体都会哆嗦一分。

  随之而来的,还有她的痛呼声。

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“呜——”

  许知秋落尺,每一下,都疼的她撕心裂肺,有时叠加在之前的伤口上,痛感岂止是加倍。

  有时是隔段时间再落一下,那消弭再起的痛处,怎一个难熬形容。

  面对言尘溢出的哭腔,许知秋充耳不闻,甚至下手越来越重。

  开玩笑,她憋了这么久的火气,特别是得知言尘灌醉自己,只身涉险,那种无力,那种干着急的憋屈。

  这些,是那么容易消的吗?

  不可能!

  许知秋手腕着力,自顾自揍着手下的逆徒,接连几下,又是狠落,又是叠加的,十几下,却只有一道伤。

  言尘狠狠地喘着气,眼睛都哭红不知道几圈了,她想求饶的,又怕多添师父的怒火,不敢说。

  疼和怕之间,言尘陷入了两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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