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迅速与李茂划清界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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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郑经回家了,郑家上下笑开颜。
郑经一直在丰宁书院读书,已经大半年没有回家了。
郑墩儒在前厅见了郑经和他的同窗,眉宇间和蔼可亲。
众学子看到这位儒学大宗师,均是激动不已,纷纷上前恭敬行礼,各种奉承之词不绝于耳。
郑经一一介绍了自己的同窗。
有幸见到郑墩儒,再说上两句话,足够吹一辈子牛了,甚至还可以对外说,郑老先生曾经提点过我。
郑宪来到前厅,看到小弟郑经,满脸笑意,开心地迎了上去,一把搂住郑经的肩膀,“小弟,你又长高了,在书院里可还安好?”
郑墩儒看着郑经,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,他轻轻抚摸着胡须,缓缓说道:“经儿是我郑家最有读书天赋的,郑家能否延续在朝堂的影响力,就看经儿的了。经儿,你可要好好努力。”
郑宪听了父亲的话,对郑经更加亲切,说道:“二哥这就杀鸡宰羊,款待你和同窗,大家一路奔波,都辛苦了。”
其他学子见郑家人如此平易近人,心中愈发尊敬。
郑经却摆了摆手,神色严肃地走到郑墩儒面前,单膝跪地,“父亲,李茂是我的同窗,我俩平日里交好,他兄长李四被刘玄策陷害,含冤而死,还望父亲为李茂做主,还他兄长一个清白。”
郑墩儒和郑经都愣住了,空气突然安静。
可李茂并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变化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眼中含泪,声带哭腔。
“郑老先生,求您为学生做主,家兄一生善良,从未做过任何坏事,却遭此横祸,真乃千古奇冤。”
气氛原本融洽祥和,但现在却无比压抑。
郑墩儒面色一沉,看向郑经,“经儿,你方才说冤枉了李四?”
郑经恭敬回道:“回父亲的话,是李玄策冤枉孩儿同窗李茂的兄长李四,李四被当成贼寇斩杀。”
郑墩儒眉头紧锁,“如何被冤枉的?你且细细说来。”
“这是李兄所言,具体详情,我也不甚清楚。”
说着,郑经看向李茂,“李兄,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父亲说清楚,他会为你做主。”
李茂眼中含泪,声音带着哭腔,“郑老先生,家兄李四向来本分老实,一心为民,怎会与贼寇有染?定是遭人陷害。”
“刘玄策与知县王晋盛狼狈为奸,诬陷成贼寇,家兄如今含冤而死,还望郑老先生为他做主,还他一个清白啊!”
其他同窗见状,也纷纷上前,为李茂求情。
“郑老先生,您德高望重,请为李兄讨回公道。”
“朗朗乾坤,不能让好人蒙冤!”
郑墩儒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铁青,他猛地放下茶杯,“砰” 的一声,茶杯与桌面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他怒目而视,盯着李茂,冷冷说道:“你可不是我的学生,我可不敢收你这种颠倒黑白的学生!”
众人瞬间惊呆了,原本还在求情的声音戛然而止,转而面面相觑。
刚刚还满脸笑容的郑老,怎么突然就发怒了?真是让人猝不及防。
郑墩儒冷哼一声,“明明是李四陷害刘兄,你们却在此反咬一口,是何道理!”
“刘兄酿的酒,拿到六福酒楼去卖,李四却污蔑刘兄抢了他的秘方。”
“不仅如此,李四还派人半路截杀刘兄,若不是上天庇佑,刘兄早已命丧黄泉,坟头草都老高了!”
李茂脸色惨白,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拼命摇头,矢口否认: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家兄绝不是这样的人,郑老先生,您一定是误会了!”
郑墩儒目光如炬,直视李茂的眼睛,“李四就是黑风寨的九当家,铁证如山。而且,去捉拿李四,正是我出的主意,要说仇人,我才是你李家的仇人!”
李茂听到这话,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双腿发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
郑经也震惊不已,他看着父亲,一脸不解,“父亲,您是不是被刘玄策给骗了?”
郑墩儒转头看向郑经,眼中满是失望,“还有你,别人说几句,你就深信不疑,一点也不稳重,枉我对你寄予厚望!”
郑经心中委屈,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:“父亲,那刘玄策之前明明就是一个老败家子,您怎么如今还跟他称兄道弟了?”
一旁的郑宪见气氛紧张,赶忙上前,轻声提醒弟弟:“小弟,刘员外早已今非昔比。他如今有大才,听泉亭改成醉翁亭,‘醉翁’二字,便是出自他口。而且,黑风寨也是他一手剿灭的,为百姓除了一大害。”
郑经和一众学子听后,目瞪口呆,难以置信。
尤其是郑经,他现在明白在县衙时,王晋盛为什么是那样一副表情了。
郑墩儒对郑经厉声说道:“刘兄是什么样的人物,岂是你有资格评价的?还有你们这些学子,放着朝廷大事不关心,却为一个贼寇奔走,成何体统?传出去,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。你们读的书,难道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”
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众人被骂得低下了头,满脸羞愧。李茂更是脸色煞白,身体微微颤抖。
郑墩儒又看向李茂,冷冷地说:“你也有资格喊冤?李四种种罪行,铁证如山。等朝廷定案后,必然会剥夺你的功名。”
他扫视一圈众人,掷地有声,“而你们这些学子,处处维护他,难道也要像他一样,被剥夺功名吗?”
众人吓得脸色苍白,更没有人敢质疑郑墩儒。
张琦之前帮李茂,是想给李茂留个好印象,将来也能沾点光,毕竟李家很有钱。
可谁能想到,弄巧成拙。
他肠子都悔青了。
“郑老先生,我等都是被李茂蛊惑了,没想到李四竟然是这种人,我得耻于与李四同窗。”
“郑老先生,李茂欺骗了我等,李四这种人,死不足惜。”
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自己是被李茂蛊惑,表示立即与李茂划清界限,老死不相往来。
李茂见状,浑身发抖,心中充满愤懑与绝望,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,然后带着满心的不甘,转身离开了郑家。
这些人的面孔,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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