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谁在唱那清风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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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医生的诧异像普通人一样,因此,我无法仅仅通过语气来判断他说的是否为真话。
“你躺着别动,要是听到有陌生人和你聊天,你也别信,那可能是你大脑产生的幻觉。”
听着他的话,我陷入到阵阵沉思当中。
要说陌生人,在场的各位,不管是李医生还是热心肠的大家,对我来讲,都是素昧平生的路人。
“别看我年纪不大,但我接触过的病人挺多。你这样的情况呢,我倒是见过几次,你别担心,一会你就不会再出现幻觉啦。”
一双手按着我的肩膀,我不确定是不是李医生,反正有人不想让我随便乱动。
粗壮有力的拇指按起我的头,像是在寻找某个穴位。
我感到一阵发毛,有人控制我的身体,有人按我脑袋。而这俩人非常默契,甚至未曾有过话语交流。
“那个李医生啊。我感觉自己好像也没那么难受,只是略微有点头晕,但根本不打紧,不如我先回家,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。”
我刚说完,就听到王姐在一旁小声嘀咕,至于说的是什么,我还真听不太清楚。
“老弟啊,俺们跟你说实话吧。不是不放你走,实在是这个点你出去真的非常危险。”
王姐唉声叹气的说道。
“啥?”
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人,还说着莫名其妙的鬼话。
我现在走危不危险真不好说,如果留在这鬼地方那一定很危险。
“你不知道,我们厂周围,或者说加上我们厂啊……都不太干净。”
一个声音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。
“不干净就打扫啊,厂里这么多人可以一起收拾卫生,几天就能整干净。”
我迷迷糊糊的说完才发觉有些不对劲,刚才在我耳边低语的人是谁?我怎么不记得在场的各位有谁是那种嗓音。
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刺激着我本就不坚强的神经,我不由得打起哆嗦。
“你还真乐观。像你这种乐观主义是不可取的,容易在工作和生活上犯错误。”
李医生的语气和说出口的话一点也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说的。
“我跟你说,咱厂的位置确实不咋好,这块地皮建厂以前是家私立医院,也就是贵族医院。只有城里的一些达官显贵才有机会来这地方瞧病。”
王姐还真是啥都知道,我愿将她称为厂里第一懂姐。
“我记得大约是医院开诊后的第三年,有个省里的老领导来休养。结果没待几天,就死啦!”
她继续滔滔不绝地讲着。
“听医院的原职工说,那老领导是吓死的,当时一裤裆的尿啊。这么大一领导死于非命,省里派人来调查,可调查好几个月,就是没查出什么情况。”
光听讲述,我就已经想象到当时的医院院长和书记是有多忐忑和不安,老领导死在自己任期内,这简直是绝人前途啊。
“老领导死后半年,有几个病人跟护士说,他们总听到半夜有人在走廊唱戏,唱的还是清风亭。”
《清风亭》这出戏我知道。
它讲的是一对老夫妻拾得弃子,含辛茹苦将其养大成人,这孩子长大后认得生母,便随生母而去。
养母想念孩子眼睛哭瞎,老夫妻变为乞丐只能沿街乞讨。
后来,弃子高中状元路过清风亭,老夫妻得知后就前往相认。
谁知道,那个小崽子不仅不认自己的养父母,还气死养母,并扔下二百吊钱羞辱老两口,养父悲愤下也含怒而死。
上天恨其非人,于是,一道雷霆降下,把这个狗杂种劈地粉碎。
“护士长说不能啊,每晚护士站都有人,而且隔一个小时就有人巡查一次,咋可能会有唱戏的。”
我微微点头,这个年代也没监控摄像头,确实不方便。
“那几个病患老头挺犟,非说那人唱的声音很大,搞得他们睡不好。护士长只好说当晚她亲自守夜,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。”
听着王姐的故事,我脑袋也不再那么晕乎,反而有种透过天灵盖直冲屋顶的清醒。
“晚上十点多,护士长喊着俩值班的保安和仨护士就在走廊守着。刚开始静悄悄的,什么怪事都没有发生。但时间刚过十一点,众人就听到公厕里传出一段戏词。”
王姐声音渐渐变小,房间里没有人开口,连呼吸声也没有。
“王姐你怎么不继续讲啊?”
我心脏砰砰乱跳,总感觉有某种奇异生物正于黑暗中复苏。
“嘘。”
“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。”
李医生伏着身子,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药水的气味。
他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。
我侧耳倾听。
“将你的母亲生生逼死!这二百铜钱,一十三载是够尔吃的、够尔穿的、够尔读书买纸笔墨砚的,这钱不要,留与你打棺材也罢!”
是清风亭的念白!
我顿时愣住,哪怕这出戏的剧情非常催人泪下。此时此刻,我却只感到难以言喻的恐惧。
“那段……戏词离护士长越来越近,近到如在耳旁……”
屋内哗啦一声,像是有桌椅倾倒,王姐声音颤抖,可她依旧在诉说多年前那个故事。
“张继保!”
愤恨声炸响。
我身子一颤,唱戏人在屋里!
“护士长看到……看到一团模糊的血肉……那些肉块长着很多嘴,那些嘴不停张合……我,我好像也看到一坨肉,它在朝咱们挪动过来……”
王姐很紧张,她呼吸急促,说话断断续续的不成样子。
她们能看到周围的环境,而我完全是两眼一抹黑。
破碎的业障刀无法带给我安全感,更何况我摸不透周遭的环境,连门都找不到在哪里。
木椅嘎嘎作响,李医生一把薅住我的衣服将我拽开。
他身上的药水味很重,而且随着她们口中肉团的到来愈加浓重。
“李医生……你!”
猝不及防之下,我跌在坚硬的水泥地上,半个身子都被摔得生疼。
药水味靠近我,李医生语气神神秘秘地开口道:“嘘……”
我一愣神,没有反应。
紧接着,他发出怪笑,然后挤着嗓子说出一句让我浑身冰凉的话,“张……继保……”
那个肉团是李医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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