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是无法完美的，换句话说也不存在完美的人！前段时间跟沈老交流，沈老提到人间的木桶理论，一个团队能做多大的事情取决于团队里的短板。我觉得很有道理，但那是对整个团队说的，并不适用于大人，大人需要做的是无限制的发挥自己的优势，而补短板是我们这些下属的事情，能提升的提升，不能提升的换人。”冯劫坚定的说，说到后来都带着狠劲儿了。

“大人，您是要做大事的人，哪有精力去世故圆滑，应该是顺弘厉者昌，逆弘厉者亡才对！”小越开玩笑说。

“小越虽然是玩笑话，但说的很有道理。换个角度说大人是夫子亲传弟子，也是该修君子的，君子堂堂和而不同。”冯劫提醒说。

“冯长史，弘厉受教了！”弘厉起身行礼道。

“大人客气了，也就是遇到您，否则我也不会说这些，我已经圆滑了，不能再让大人世故了！”冯劫开玩笑说。

“那我可就听你俩的了，后果很严重哦！”弘厉也开玩笑说。

“我们盼着大人杀伐果断，成就一番事业，我们也能跟着鸡犬升天！”小越激动的说。

“你这张嘴就会乱说，你把自己说成鸡犬我不管，怎么能把冯长史也带着呢！”弘厉责备小越说。

“大人，小越虽然顽皮些，但往往能说到点子上，意思是对的，大人就不要责备他了。”冯劫替小越解围道。

“看在冯长史替你说话的份上就饶了你这次！我一会儿跟章将军和司马将军打声招呼，你回头跟他俩碰一下，让他俩出一个人配合你，给你坐阵，再让他们抽调一些合适的人手给你。”弘厉对小越说。

“好的大人。”小越起身抱拳答应道。

“情报处的事情现在还不方便告诉其他人，所以还有些安排刚才没说。内务部主要是震慑作用，人数不要太多，外部调查工作交给阿福，你们主要负责内部调查和问讯工作。”弘厉郑重的对小越说:“还有就是不要在自己人家里安排调查人员，除非有我的命令或者内务委员会立案、授权才可以。”

“明白大人，这件事我会跟阿福沟通好。”小越答道。

“你们都掌握好尺寸，晚上我也会把原则、底线跟阿福说清楚。宁可有查不清的案子，也不能让自己人寒心。”弘厉点头说。

“大人这是要提前分权啊！”冯劫点头说。

“我还想呢！为什么明明有阿福的情报处，为啥还要成立内务部呢！”小越恍然大悟道。

“成立情报处和内务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，非常时期非常手段，我又怕尾大不掉，犯明朝皇帝的错误。其他部门我都可以全权交给别人，但情报部门不行，只能尽量把权力分开，不集中在一个部门一个人手里。”弘厉为难的说。

“我原来还有些担心，现在看是我想多了。”冯劫笑着说。

“我也是摸着时候过河，凭着书本上的故事处理而已，如履薄冰啊！”弘厉感叹道。

“以铜为镜，可以正衣冠；以古为镜，可以知兴替；以人为镜，可以明得失。大人不愧是夫子的亲传弟子。”冯劫赞叹道。

“长史就别夸我了，受之有愧啊！”弘厉摆摆手说。

“大人，情报处和内务部都是新部门，都需要大量的经费，尤其是情报处，人少了根本起不到作用，也不好跟殿下申请费用，用不用衙门提供些经费？”冯劫问道。

“就因为这个问题，内务部才从亲卫队调人，毕竟他们的薪水还是从五行军那里领，我还能厚脸皮占点便宜。”弘厉无奈的说。

“内务部既然负责协助整顿衙门内务，衙门就应该承担费用。”冯劫坚持道。

“内务部还好些，这是个公开的部门，各个部门提供费用也说得过去。情报处就不合适了。”弘厉摇头道。

“这笔费用可不小啊！而且越往后费用越高。”冯劫提醒弘厉说。

“这件事晚上弘厉跟阿福碰一下，先听听他的计划。”弘厉想了想说。

“那也好。如果有需要，衙门上下一定全力配合。”冯劫点头说。

“冯长史，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您，包括您在内的衙门所有高层为什么都对我这么信任，心甘情愿的帮我呢？”弘厉不解的问。

“大人，我们原来是殿下的私属，现在归到您的麾下。按生前的规矩，您就是我们的主公，我们自然要帮您，这有什么可奇怪的！”冯劫理所当然的说。

“这是官话，我想听真话！”弘厉不依不饶的追问。

“都是真话，刚才说的是根儿上的原因，没有这个因素，另外一个原因也不成立。”冯劫不好意的笑着说。

“我想听另一个原因。”弘厉盯着冯劫说。

“大人，人最怕什么？”冯劫反问弘厉。

“怕死！”弘厉毫不犹豫的说。

“大人说的是人间，我问的是地府。”冯劫纠正道。
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，来的时间短还不了解。”弘厉想了半天说。

“其实我一说大人就会明白，之所以想不到，是因为大人没往那想。”冯劫顿了一下继续说：“地府里的人最怕没希望。”

冯劫说后，满眼的凄楚，这个表情加上他的话，直接把弘厉弄愣了。

“大人，我听老鬼说过，地府百年、千年甚至万年都一成不变，生活、工作即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，几乎没有其他可能性，没有希望也没有失望。时间久了人就疲惫了，是彻底的疲惫，有些千年老鬼已经跟行尸走肉一样，听说还有自杀的。”小越接过话说。

“自杀？怎么自杀？”弘厉惊讶的问。

“用噬魂武器，但这个不好弄，最省钱的办法就是到大荒深处冒险，要么赚钱要么被野鬼吞噬。”小越伤感的说。

“活着的时候总说人生苦短，期待永生平安。到了地府只要不太笨，活个一万年问题不大，可活得越久越发现这才是真正的痛苦。”冯劫继续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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