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7 你怎么在这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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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嬷嬷以为我躲着,母亲就会忘记还有个嫡女等着送进女德司?”
宁清洛伸手拂开了刘嬷嬷的胳膊:“再说,晚娘是为数不多对我还不错的人,你看到方才的小翠了吗?她能让一个丫环如此为她,想必是值得被救的,且赌一局吧。”
她的心软是一回事,还有更重要的,是晚娘背后的广平王跟广平王府。
若宁夫人今日真把晚娘折腾出个好歹,广平王不会罢休,宁尚书更是会跟宁夫人抓狂,宁府还不知道会闹腾成什么样子,这与她并无利处。
而如果今日她能救下晚娘,承了晚娘的救命之恩,她以后在广平王府应该会更顺风顺水,也可用救下宁尚书心爱女人这条,问宁尚书索要点东西。
当然,除了这些权衡外,她是发自内心的不想见晚娘出事。
毕竟晚娘是极少数对她细心呵护的人,不管晚娘是什么目的,都是以真心对她。
对她而言,在真情实意面前,目的也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刘嬷嬷知道自己的身份,一个下人,只能劝说主子,主子一意孤行下人也没有办法。
此时兰院大门外,一双眼睛正透过门缝,静悄悄的观察着这一切。
寒雾裹着残月的清光,那双眼睛隐在暗处,却比毒蛇的瞳更为幽冷。
宁清洛踏出兰院石阶的刹那,猛然与那双眼睛对视。
“喜鹊……”
宁清洛愣了一下,指节却无声收紧,连腕上的白玉镯子都被摁得死白。
喜鹊从暗处缓缓走出,福了一礼,衣裙窸窣,却丝毫不,。低着头,可颈后那根筋绷得笔直,像引而不发的弓弦。
“奴婢见过宁四小姐。”
宁清洛:“……”
又叫她宁四小姐。
好像喜鹊私下里挺喜欢这样叫她。
还想彰显跟孙嬷嬷关系不一般吗?
夜风吹得二人衣带交缠,又乍然分开。宁清洛的手看似随意的抚上发间银簪,实则随时都准备拔下银簪对喜鹊出手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母亲那边不需要你吗?”
“宁四小姐只要撑到天明,就很有可能不必去女德司了,只要在天明之前保证于小娘还能医治能活下来,于小娘也就有救了。”
喜鹊展颜微笑,并未回答宁清洛的问题,笑意像冰面上裂开的细纹,未达眼底就已凝固。
宁清洛瞳孔骤缩,警觉了起来,眼尾的寒芒比刀锋更利,声音宛如寒冰碎玉。
“你是知道些什么?”
喜鹊低垂着头,鬓角的碎发随风微微颤动。
“奴婢什么都不知道,奴婢还有事,不耽搁宁四小姐救于小娘的时间,奴婢告退。”
“站住!”
就在喜鹊转身的刹那,宁清洛猛地拽住喜鹊的后领。
绸缎撕裂声刺破夜色,宁清洛一眼便看到了喜鹊她耳后一道印记,形如月牙,暗红如血。
宁清洛脱口而出:“你耳朵后面的是伤疤还是胎记?”
喜鹊赶忙转身整理衣领,似是很在乎被人看到耳后的红色月牙。
“宁四小姐确定要在奴婢身上浪费时间吗?于小娘还等着宁四小姐救命呢。”
喜鹊表面上维持着礼貌的微笑,一节折断的指甲已深深掐进掌心,血丝渗出却不自知。
宁清洛瞧喜鹊在提及晚娘时眸中闪过一丝担心跟焦急,虽然很快就掩盖了过去,还是被宁清洛看到了。
宁清洛会心笑了:“看来你跟于小娘难不成有些渊源?”
“宁四小姐聪慧过人。”喜鹊心中一沉,怕宁清洛再察觉什么,低下头不再跟宁清洛对视。
“奴婢是宁府的奴婢,又跑不了,只要奴婢在宁府一日,您什么时候想要找奴婢问个清楚都行,可今日,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。”
宁清洛知道现在想要问出点什么根本不可能,喜鹊压根就没有说的意思。
既然问了也是白问,还是紫檀院的事情要紧,毕竟关乎晚娘性命。
宁清洛不是没想过让刘嬷嬷混出宁府去找广平王求救。
宁府已经落了锁,就算刘嬷嬷跟门房有关系,这个时辰,又是兰院被看管的时候,刘嬷嬷总归是兰院的人,再好的关系门房也不可能放刘嬷嬷出去。
况且让宁夫人知道了是刘嬷嬷去广平王府通风报信,就算是她跟晚娘都平安了,刘嬷嬷也是必死。
可喜鹊就不一样了,喜鹊可是主院的一等大丫环,可以随时出府办事。
宁清洛声音轻得像叹息,眼中却闪着狼一般的光。
“你若想晚娘性命无忧,就现在去广平王府寻来广平王。”
喜鹊怔了一下,垂眸道:“奴婢从未去过广平王府,广平王更不认识奴婢,奴婢怎么去寻?”
“你就说你就我院里的人,我又性命之忧,广平王应该会见你。”宁清洛想了想,又道:“就算见不到广平王,也要想办法见到十公子叶从斤。”
喜鹊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丝毫波澜:“宁四小姐这是要害死奴婢,若是让夫人知道是奴婢去找的广平王,奴婢岂不是死定了?”
宁清洛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:“你是母亲的人,又是一等大丫环,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出府,只要不承认去过广平王府,出府后自己安排好时间跟证人就行,况且你现在也不在紫檀院,母亲应该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,至于找什么理由,那是你的事情。”
喜鹊缓缓抬起眼,略带疑惑的看向宁清洛:“您就这么确定奴婢会帮您?”
“你出现在这里,除了不见晚娘出事,我想不到别的理由,想要救人总得赌一赌,博一博,救人哪有那么容易的。”
宁清洛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,唇边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。
“若是我猜错了,你不必帮忙,我也不需要去什么紫檀院凑这个热闹,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跟命数,只能是看晚娘今夜该不该绝,晚娘不过就是我父亲的一个妾室,我倒是无所谓的,就是不知道晚娘还能等多久。”
说罢,宁清洛就抬脚要回兰院。
喜鹊赶忙扯住了宁清洛的袖子:“奴婢去!”
另一边,宁夫人在紫檀院肆意发泄着。
月色如刀,夜风骤紧。
院中,广平王府跟来的嬷嬷与小厮个个被粗绳捆缚,跪成一排,堵着嘴,喉咙里挤出支离破碎的呜咽,却被护院粗暴按住,挣扎不得。
那里,晚娘被两个膀大腰圆的护院押跪在石阶前,纤瘦的手臂上横亘着几道发红的划痕,衣袖被利器撕裂,血丝渗染,如暗红的蛛网勾缠在素色衣料上。
而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晚娘受虐无能为力。
他们死死盯着院中央的方向,额角磕在地上,撞出鲜血,希望宁夫人能放过他们的主子。
晚娘的鬓发散乱,金钗斜歪,一滴血珠自嘴角滑落,顺着下巴滴在绣着芙蕖纹的衣襟上,把原本清雅的碧色染成了一种妖异的暗红。
宁夫人居高临下,眼底淬着毒,每个字却似刮骨剔心的薄刃,凑近晚娘的耳侧,讥讽地道。
“你这个下贱的狐媚子,仗着夫君的宠爱肆无忌惮。”
晚娘睫毛轻颤,唇抿得发白,眼神却倔强而锋锐,刚抬眸欲辩解。
“啪!”
猝不及防的一记耳光,狠狠甩在晚娘的脸上!
晚娘被这一巴掌带得偏过头去,乌发飞散,半边脸颊瞬间红肿浮起,嘴角的血线愈发鲜艳,顺着下巴往下滴。
“藏在外头时,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宁夫人眯着眼,指尖捏住她下巴,猛地掰正她的脸,指骨狠掐进她皮肉里:“可你竟敢进宁府,觍着脸出现在我面前,还敢跟我抢女儿!”
眼底暴戾泛起,又是一记耳光。
晚娘的唇角彻底撕裂,血珠溅开,有几滴飞落在宁夫人的珠履上。
宁夫人低头看了一眼,忽地阴笑,一脚踢开她染血的裙角:“呵……怎么,现在不装哑巴了?”
晚娘胸口剧烈起伏,却仍紧咬牙关,无声冷笑。
宁夫人眼底狂怒乍现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,你就是想让我难堪,想挑拨我和女儿的关系,想看我被你踩在脚下!”
宁夫人嗓音陡然尖利,一把揪住晚娘的头发,迫使晚娘仰头。“于晚娘,做你的春秋大梦,你早就不是是什么书香门第于家贵女,你的家族早就没了,你也不再是什么太师千金,你不过就是个教坊司里出来的下贱胚子!”
话音未落,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下。
“砰!”
晚娘整个人被掀翻在地,额头撞在石阶上,血花迸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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