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她当然不是池中之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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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布政冷不防被叫住,疑惑地看向面前这小姑娘,别看这小丫头年纪不大,但他心知她的不简单,温笑着拱手,
“不知娘娘有何吩咐?”
魏清宜这时才瞧见已跟在了娄布政身旁的魏文山,不过她也没理会,只勾了浅笑对娄布政道,
“娄大人,令夫人有些东西落在了我家的门房,今日还给贵府,还望大人帮我交还给令夫人。”
说着,她示意穗儿将东西交给娄布政。
娄布政闻言愈发疑惑了,他夫人怎么会有东西落在魏家门房?
不过他一时也没多想,笑着应道,“什么要紧的东西,竟有劳娘娘亲自——”
银、银票?!
娄布政看清了小丫鬟递过来的东西,要伸出去接的手猛地僵在了原地,他抬头对上小姑娘似笑非笑的目光,顿时心里咯噔一下。
魏清宜依旧浅笑慵懒,“娄大人,还有一事劳烦转告尊夫人,魏府的门房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伯,可没有十二岁的小丫头,下回尊夫人再遣人来,可别再找错人了。”
娄布政脸色变了又变,僵硬地接过了银票,缓缓打开,更心沉谷底。
五十两!
到底要做什么,得花五十两买通一个门房?!
娄布政忐忑地看向魏清宜,却惊觉他根本看不透这小丫头,甚至都没瞧出她这是什么意思,只得赶忙作揖赔礼,
“多谢娘娘归还,都是微臣家教不严,竟让家中惊扰了娘娘,微臣回去后定会严厉责问清楚,不日便带内人登门致歉。”
魏清宜勾唇笑了,她抬头瞥见了二楼窗后娄馨宁怨愤怒瞪她的目光,慵懒无视,对娄布政微微抬手道,
“谢便不必了,我将这东西还给娄家,要的可不是娄大人一谢。我想要的是什么,娄大人应该清楚。”
娄布政起身,对上小姑娘深芒暗闪的明眸,眉头微蹙,正暗自疑惑时,便听她又道,
“娄大人想要什么,我也知道。盛京繁华,极贵云集,否则娄布政怎能舍得忍痛割爱?”
魏清宜笑着走近一步,灯火琳琅间,她明眸中风云翻涌,尽是谋算。
娄布政听到这里总算知道这位叫住他是要说什么了,他神色凝重了起来,心惊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。
他万万没想到,她竟有这般城府,谈笑间与他言政论势,轻巧而隐晦。
盛京繁华,极贵云集。
短短八个字,就道尽他这些年的官场困局——
娄家只是三代为官的士族,祖上连京门未入,直到他才终于一路青云入京,官拜四品。可在权贵云集的京城,他没有像其他家族一般根深交纵的列侯公祖,在朝中颇难更进一步。
如今京官外调,虽然升迁二品布政使,但被派到了岭州这地儿,也着实算不上好,其实就是被京城排挤出来,明升实贬了。
所以新帝登基微服秘至,他才觉得柳暗花明,拼尽全力想抓住这个机会,若能为天子赏识,他才能真正有出头之路,若女儿能入宫为妃,内外扶持,娄家才能真正跻身京城权贵之列……
魏清宜看着娄布政眼底深色,浅浅笑着,纤指葱茏把玩着绣帕间某人送她的那枚飞龙子印,轻声言晦深,
“不过娄大人,这投石问路,扔玉可就碎了。娄大人不妨留着爱玉赠惜者,另借通路者石。凡能问到路,是谁的宝石又何妨呢?”
娄布政眼底风云翻涌,看到她手中把玩的那枚玉印时,更是瞳孔一缩,暗芒幽晦。
魏清宜见状,笑着盈盈福了身,“今日肺腑之言,请娄大人慎重思量。至于我想要的,正好是娄大人投出的那块石子,取石铺路青云梯,咱们各取所需,最是相宜。”
娄布政蹙眉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,他知道她这一福身就代表着她的话说完了,这般进退得宜,慵懒从容,她又岂是池中之物?
“娘娘远志,微臣佩服,请容臣思量一二,他日再与娘娘答复。”
“自是要慎重的,”魏清宜笑了笑,转身翩然而去。
她既要入宫,便不只是要当个娘子美人的,更不会让她的孩子陪她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!
前朝后宫从来息息相关,她既需要前朝托举,自然要趁还未入宫提前找好助力,不然,等着靠魏文山吗?
魏清宜想着方才魏文山在她和娄布政间眼神乱飞,在心里凉凉嗤了一声。
魏文山汲汲营营,玩权弄贿是厉害,可干实事的本事是一点没有,日后在京城当个闲差称称面门便罢了,若推他上高阁庙堂,恐怕还不够给她扯后腿的!
楼巷间,娄布政恭送了小姑娘离开,一转身对上了魏文山精明探究的目光,让他不禁想起方才那小姑娘被馨宁赶走时,他这个当爹的也是这般蝇营狗苟,只顾着用去找回女儿换他在吏部考核中为他美言,丝毫不担心他女儿一人在闹市中是否会有危险。
娄布政忽然就明白了为何魏清宜找上他说出刚刚那番话。
“魏大人,令嫒前途无量啊!”
娄布政朗笑两声,沉重压抑了半个晚上的心情豁然开朗。
魏清宜既有意借力娄家,自然不会向那位告娄家的状了,难怪她方才会帮娄家说好话!
魏文山不明所以地看着忽然高兴起来的娄布政,一脸错愕,都不知该如何回他。
娄布政虽然看不上他,但看在魏清宜的面子上,他也不会薄待了魏文山,笑着客气道,“魏通判,请上楼吧!本官只提醒魏通判一句,这位殿下身份尊贵,你可要心里有数啊。”
魏文山只看着娄布政对他这般客气的态度,心里也知方才那位殿下的身份显赫,再想到方才他亲自把小女儿从山上背下来,还陪她逛灯会,眼里更满是精明笑光,连忙应道,“是是,多谢娄布政提醒,下官记下了!”
两人上了畅和楼。
对面的春琢楼上,屏风遮挡的围房中,穗儿正服侍着魏清宜换衣裳,边换边嘟囔,
“姑娘就要这么便宜了那个娄家夫人啊!若不是姑娘命姐夫盯着他们府上动静,她可就买通门房毁了姑娘您的清白了!”
魏清宜好笑地瞧着这气嘟嘟的小丫头,好像要咬人一样,“好了,她若不做此事,我对娄家就只有请求,可就被动了。如今她亲自送了把柄到我手上,也是好事。”
“那也便宜她了!”穗儿嘟嘴,但干活。
“是便宜她了,但至少她没想着毁了我,否则我又岂会轻易放过她?左右她也不是始作俑者,不过就是个推波助澜的。”魏清宜抱起了她的小白兔轻轻抚着,眸中浮起些许思绪,目光微微飘远。
说起来,上一次她为了不让她留在某人身边,撮合的还是她和……
现在想来,若不是这位娄家夫人,恐怕她也未必能如愿明婚正配,为他正妻。
魏清宜自嘲笑了笑,轻轻抚着怀里兔儿,叹了口气。
都是孽缘,折腾了一大圈,身心俱疲,最后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兔子笼里,亲情在伴,才能心伤自愈……
“姑娘怎么知道她没想毁了您?那姓沈的是什么混账东西!就算到时她能让那姓沈的按原先的婚约娶姑娘,那也是姑娘亏了!”小穗儿蹲在自家姑娘脚边,气嘟嘟地给她整理裙摆。
魏清宜听着自家这小丫头不依不饶的嘟囔,好笑地掩唇弯眸,拉了她起来打趣道,
“这么不解气啊?那咱们走,这就去跟她宝贝女儿抢女婿去,咱们让她宝贝女儿的女婿眼里一点她宝贝女儿都没有!”
刚刚还气嘟嘟的穗儿一听这话,顿时也“扑哧”笑了出来,忙点头应道,“嗯嗯,姑娘咱们快走,那娄家姑娘好大的脾气,回去肯定得闹,让那娄家夫人好好头疼头疼!”
魏清宜笑得风铃微拂,煞是悦耳。
“诶姑娘,不对呀,这娄家夫人的银票到了咱们手里,怎么今夜门房上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啊!连灯笼都没挂上……”
听了穗儿这问,她软笑渐清冷,红唇勾戏谑,“是啊,是谁又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心头上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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