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一章:更糟糕的事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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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圣明!陛下仁慈!臣一定肝脑涂地,报答陛下天恩!”
王丞相也忙跟着跪下,嘴里喊着差不多的话,眼底都是庆幸他们躲过一难。
与此同时,被他们感谢的萧烬自然没听到两个人的话,而是已经回到了寝宫。
小德子本来一直在守着,看到他回来,立即上前汇报,声音恭敬。
“陛下,里面那位已经醒了,奴才刚刚让人煎了药...”
萧烬摆了摆手,知道他说的是谁,直接打断了他的话,直接训斥:“自作主张。”
李福全紧跟在后面,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。
然后收回视线,整理着手中的奏折,准备随萧烬一同进入寝殿。
谁知刚要踏入门槛,萧烬突然止步,微微侧身,突然开口:“朕想一人进去。”
李福全一愣,随即会意,立刻低头后退:“是,奴才在外候着。”
寝殿内,沈卿晚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膝盖和手肘因为昨晚的挣扎而青紫一片。
她的裙摆凌乱,发髻也有些散乱,却掩不住那张清丽的面容。
沈卿晚扶着床沿站稳,不知是因为梦,或者是在地上躺了一天,头痛欲裂。
那个梦太真实了——一个女子,与她容貌相似,在一座城池上眺望着冲天的火光。
那女子在阻止萧烬屠城失败后,最终拔剑自刎,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衫。
“为何我会梦到这些。”
沈卿晚喃喃自语,一边不自觉地伸手触摸自己的后颈。
梦中女子的脖颈后有一颗醒目的红色胎记,就在同样的位置。
就在沈卿晚沉浸在思绪中时,寝宫的大门被重重推开,发出一声闷响。
萧烬脸色并不好的走了进来。
沈卿晚猛地抬头,在看到萧烬的那一刻,她愣住了。
眼前的人与梦中那个残暴的帝王重叠在一起,同样的眉眼,同样的气势,却又有什么不同。
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,仿佛跨越了千年。
“阿烬。”
两个字不受控制地从她唇间溢出,与梦中那个女子喊的是一样的称呼。
萧烬的脚步猛地顿住,眼中闪过震惊与恍惚。
没有人敢这样称呼他,没有人——除了记忆里面的那个人。
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相遇,一瞬间的电光火石后,萧烬缓缓向前走去,最终在她面前三步处站定。
他并没有立即发作,而是选择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,面色凝重地注视着她。
沈卿晚这才彻底清醒,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。
她抿了抿唇,低垂着眼帘,心跳如鼓。
“你刚刚叫我什么?”
萧烬的声音出奇地平静。
沈卿晚咬了咬唇,声音微弱:“陛下,我不知怎么了,可能是昨夜的事情...让我神志不清。”
“阿烬?”
萧烬没听她这种解释,重复着说了一遍:“沈卿晚,我是问你这两个字从哪听来的?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,就是突然想到的。”
听到他的话,沈卿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她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。
萧烬却忽然逼近了几步,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逼她与自己对视:“再喊一次。”
沈卿晚震惊地看着他,这个举动太出乎意料。
萧烬的手指微凉。
“叫不出来了?那你解释一下国库发生的事情?”
萧烬的声音带着嘲讽。
“阿烬。”
沈卿晚无奈只能再次轻声道,这次是有意识的呼唤。
话音刚落,萧烬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,他猛地松开手,背对着她。
沈卿晚觉得自己完全无法思考,也彻底不知道这次该怎么办了。
寝殿内一片寂静,过了许久,萧烬才冷冷地转身,面向寝宫的大门,面无表情地命令道:“李福全,进来。”
片刻后,大太监李福全恭敬地推门而入,低着头站在殿中央,并没有抬头看沈卿晚。
萧烬走到他身边,在他耳边低声吩咐几句,李福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随即恭敬地应了声“是”。
“把她送回长乐宫。”
萧烬的声音紧接着继续开口,“让她接受与那个宫女相同的惩罚。”
听到这句话,沈卿晚浑身一震。
阿无——她的贴身宫女,沈卿晚去做那件事的事情根本没对阿无说过任何话,就是不想她掺和。
但是听到萧烬的话,她意识到自己还是连累到阿无了,甚至阿无已经受到处罚了。
“陛下。”
想到这里,沈卿晚鼓起勇气开口,声音微微发抖,“阿无...她怎么了?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萧烬转过头,看了她一眼,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。
“沈卿晚,朕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。”
说到这里他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她面前。
“你每次做那种事情的时候,你想过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什么麻烦吗?”
沈卿晚听到这些话一时语塞,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些。
系统一直给她发布任务,要她治愈百姓,降低萧烬的黑化值,她只顾着完成任务,却忘了在这深宫中,每一个举动都可能牵连他人。
“陛下,我…”
她想为自己辩解,却发现无话可说。
李福全此时恭敬地走上前来:“娘娘,请随奴才走吧。”
沈卿晚看了一眼萧烬,那张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她咬了咬唇,最终低下头,跟着李福全走出了寝宫。
宫道上出奇的寂静,没有一个宫女太监经过。
沈卿晚走得很慢,身上的不适,加上脖子上面的黑青,都疼痛难忍。
就在这时,她突然注意到回长乐宫的不同,此时的宫道地面上满是破碎的瓷片。
仔细一看,那些碎片大多是沈卿晚熟悉的药瓶——就是她几日做的那些膏子,亦或者自己在宫殿制作的那些药物装的那些瓷器的碎片。
沈卿晚的心猛地一沉。
这就是她的下场吗?
因为她做了那些事,而被罚碎了所有的药瓶?
还是说...
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?
“李公公。”
她忍不住出声询问,“阿无她现在在哪里?”
李福全的脚步没有停顿,只是平静地回答。
“娘娘现在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为好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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