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:告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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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挣扎,可萧烬的手就像铁钳一般,让她动弹不得。
等那群宫女太监反应过来,抬头再看时,哪里还有萧烬和沈卿晚的身影?
空荡荡的宫道上,只有几盏摇曳的灯笼,在夜风中瑟瑟发抖。
众人再次面面相觑。
“这,这该如何是好?”
之前那个年轻的小宫女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着,“要不要禀告杨妃娘娘?”
“杨妃娘娘?”
老宫女皱起眉头,“这事儿,禀告杨妃娘娘合适吗?”
“可,可是。”
小宫女急得都快哭了,“咱们就这么瞒着?万一,万一皇上怪罪下来。”
另一个看起来机灵些的小太监说道:“哎呦,我的小祖宗哎,你小声点!”
“这要是让旁人听见了,咱们的小命可就没了!说了是死,不说也是死,横竖都是个死,你说咱们怎么办?”
先前那小宫女一听,哭得更大声了:“那怎么办啊?我不想死啊!”
那机灵的太监翻了个白眼,一脸鄙夷:“你哭有什么用?哭就能活命了?动动脑子行不行?”
老宫女一直没说话,她在宫里摸爬滚打十几年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
这点小事,在她看来根本不算什么。
她心里清楚,这种事情,与其遮遮掩掩,不如主动坦白。
她朝昭阳宫的方向看了一眼,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道。
“行了,都别吵吵了!这事儿,我去禀告杨妃娘娘。”
说罢,她也不等其他人反应,提着裙子就朝着昭阳宫的方向跑去。
小宫女们顿时慌了神,那个年轻的小宫女连忙伸手去拉老宫女,却被她一把甩开:“哎,您等等,这事儿。”
那机灵的小太监一把拉住小宫女,摇了摇头,叹道:“算了,让她去吧,咱们比不过她。”
小宫女一脸不解:“比不过?比什么?”
小太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“富贵险中求啊。你呀,还是太年轻了。”
说完,他也不理会小宫女,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,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。
老宫女一路小跑,心里激动得不行。
她在宫里待了十几年,早就厌倦了这种伺候人的日子。
如果能巴结上杨妃,后半辈子衣食无忧,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!
再说,这事儿不说出去,她们肯定是死路一条,谁知道那个沈娘娘会不会杀人灭口?
可要是跟杨妃说了,沈娘娘倒台,杨妃说不定还能保住她一条小命。
想到这里,老宫女跑得更快了。
昭阳宫里,杨妃正斜倚在榻上,手里拿着一本诗集,百无聊赖地翻看着。
这几天被宫里的瘟疫弄的人心惶惶,她这个协助管理六宫的主子也不安生,最要紧的是她的手伸不进去凤栖宫想要做点什么都没用。
想到这里她就一阵烦躁。
“娘娘,夜深了,该歇息了。”贴身宫女翠儿轻手轻脚地走上前,柔声提醒道。
杨妃烦躁地将诗集扔到一边,揉了揉眉心,“歇息?本宫怎么歇息?皇上今晚在哪儿?”
翠儿一边服侍杨妃更衣,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:“回娘娘,奴婢听闻,皇上今晚……没召唤其他人。”
“没召唤其他人?”
杨妃猛地坐起身,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。
“都怪那个沈卿晚,自从她回来,陛下都没去过别人的宫殿,要不是现在她被封在凤栖宫,指不定多狂呢!”
翠儿连忙安抚道:“娘娘息怒,说不定那沈娘娘早就染上瘟疫了呢!”
她压低声音,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杨妃冷笑一声,“但愿如此!”
话音刚落,一阵吵闹声从殿外传来,打破了昭阳宫的宁静。
杨妃秀眉紧蹙,不悦地看向翠儿:“去看看,外面怎么回事,这么晚了,还让不让人安生了!”
翠儿福了福身,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她快步走到殿门口,只见一个老宫女正被几个小太监拦在外面,哭喊着要见杨妃娘娘。
“怎么回事?”翠儿厉声问道。
老宫女一见到翠儿,连忙哭喊着说道。
“翠儿姑姑,求您让奴婢见见娘娘吧!出大事了!出大事了!”
“大胆!什么事值得你如此喧哗!”
翠儿呵斥道。
老宫女急得满头大汗,语无伦次道:“翠儿姑姑,奴婢,奴婢有要事禀报娘娘!十万火急的大事!”
翠儿本不耐烦,但瞧她这副模样,心里犯嘀咕,便弯下腰,低声问道:“什么事?快说!”
老宫女赶紧凑到她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:“奴婢亲眼瞧见,沈娘娘她私会男人!”
翠儿猛地直起身子,瞪大了眼睛,一把抓住老宫女的手腕,惊呼道:“你说什么?!你再说一遍!”
老宫女被她捏得生疼,却不敢喊出声,只得哆哆嗦嗦地重复道:“奴婢,奴婢亲眼所见,沈娘娘,她跟一个男人在假山里。”
她没敢再说下去,只拿眼睛偷偷瞄着翠儿的脸色。
翠儿一听,连忙吩咐小太监放开老宫女,拉着她便进了内殿。
她凑到杨妃耳边,将老宫女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。
杨妃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消失,猛地站起身。
她脸上先是闪过惊喜,随即又变成不可置信,尖声道:“沈卿晚当真如此大胆?!她就不怕死吗?!”
老宫女连忙点头如捣蒜:“奴婢看得千真万确!那男人奴婢瞧着面生,不像是宫里的人。”
杨妃眼珠子一转,眼底闪过阴狠的光芒,咬牙切齿道:“好你个沈卿晚!”
翠儿在一旁见状,连忙问道:“娘娘,那咱们现在怎么办?”
杨妃冷笑一声:“怎么办?捉奸!本宫倒要看看,她怎么跟皇上交代!”
翠儿略一迟疑,压低声音道:“娘娘,奴婢觉得不妥。咱们不如先去禀报皇上,到时候人赃并获,皇上也说不出什么来。”
杨妃想了想,觉得翠儿说的有道理,便点点头道:“好!就按你说的办!走,咱们这就去皇上寝宫!”
她语气里满是兴奋,恍若已经预见到了沈卿晚身败名裂的下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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