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:利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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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玩笑,去凤栖宫?那不是羊入虎口吗!
现在外面那些人还不严重,把这群染上病的带过去,不知道是救人还是害人呢。
萧烬也不强求,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。
“行吧,那就尽快给朕想出个可行的法子来。要是京城疫情控制不住,朕拿你是问!”
“是!是!臣一定竭尽全力!”
王大人磕了个头,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。
刚出殿门,王大人就撞上了自己的同僚,户部尚书刘大人。
刘大人也是来找萧烬汇报疫情情况的,见王大人一脸菜色,连忙拉住他问道:“王大人,怎么样?陛下怎么说?”
王大人苦着脸,叹了口气,“还能怎么说?还不是怪罪下来!”
刘大人一听,也跟着愁眉苦脸起来。
“可不是嘛!咱们刚打完仗,本来国库就不富裕,我那边也束手无策啊!要我说都怪那个妖女!”
王大人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嘘!小声点!那位可不是咱们能议论的!”
刘大人缩了缩脖子,压低声音问道:“那王大人可有什么好主意?”
王大人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还能有什么好主意?走一步看一步吧!”
“对了,你听说没,凤栖宫那位,竟然弄了好多醋说是能消毒,不知道管不管用?”
刘大人一脸茫然,“消毒?醋不是用来吃的吗?”
王大人也解释不清,只是摆了摆手,“谁知道呢!兴许又是那位娘娘想出的什么新奇玩意儿吧!”
刘大人长叹一口气,愁眉苦脸地对王大人说道:“唉,行了,我去汇报了,指不定又得挨一顿骂。”
王大人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,目送着刘大人步履沉重地离去,自己也转身朝着隔离区走去。
隔离区内的景象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。
原本只是发热症状的病人,现在脸上都开始出现骇人的紫色斑点,触目惊心。
王大人强忍着恶心,快步走到一个正在诊治病人的老大夫身旁,焦急地问道。
“张大夫,这究竟是什么病?怎么越来越严重了?”
张大夫一把年纪,此刻也是满头大汗,胡子都跟着颤抖。
“回大人,老夫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症。”
“这病传染性极强,而且病情发展迅速,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啊!”
王大人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他接连询问了几个大夫,得到的答案都大同小异,没有一个人能认出这到底是什么病,更别提治疗了。
王大人心急如焚,来回踱步,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掉光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皇宫内各处都出现了感染的病例,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。
宫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,生怕沾染上这可怕的瘟疫。
就连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御花园,如今也变得空空荡荡,只有几只不知情的鸟儿还在枝头啼叫。
凤栖宫的情况,更是无人知晓。
除了负责守卫的侍卫,任何人都不得出入。
那些侍卫也只敢远远地守着,根本不敢靠近一步。
此刻,凤栖宫外的一处僻静院落里,几个被隔离在此的太医正百无聊赖地坐着。
“哎,你说那个叫小桃的宫女,是不是真的好了?”
一个胖乎乎的太医用手绢擦着额头的汗,小声地问着身旁的同僚。
“我看差不多吧,今天早上我瞧见她都吃了一碗粥呢。”
另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太医附和道。
“我看未必。”
一个年轻些的太医反驳道,“脸上那些紫斑还没消退呢,谁知道会不会反复?”
“哎!”
胖太医摆了摆手,“这病邪门得很,谁说得准啊!”
“不过说起来,咱们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天,居然都没染上,真是奇了怪了。”
山羊胡太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,摇头晃脑地说道。
“许是咱们离得远吧,沈娘娘都不让咱们靠近那宫女半步,咱们自然也就没染上。”
而他们口中的沈娘娘——沈卿晚,此刻正全副武装,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,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,在小桃的房间里忙活着。
小桃已经醒过来了,正好奇地打量着沈卿晚这身打扮,弱弱地唤了一声:“沈娘娘?沈姑娘?”
沈卿晚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,“随意,怎么叫都成。”
小桃乖乖地“嗯”了一声,苍白的脸上露出感激,“谢谢您啊,加上把我从浣衣局带出来,已经两次了。”
沈卿晚终于直起身子,摘下口罩,“其实也不算。”
小桃疑惑地眨了眨眼。
沈卿晚指了指小桃脸上的紫色斑点,“我现在也不太确定你为什么这个不退。”
小桃不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,“这个没事,我感觉我身体好多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沈卿晚挑了挑眉,“你身体里面的毒素已经没有了。”
小桃眼中闪过希冀,“那我能出去吗?还有阿莲她怎么样了?”
提到阿莲,沈卿晚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。
她想起那天阿莲的异样,一直觉的不对,但是后来观察又没了。
“阿莲说你把她当妹妹,所以很信任她?”
沈卿晚紧紧盯着小桃的眼睛。
小桃笑了起来,“对啊。”
卿晚盯“嗯”了一声,慢悠悠地开口问道:“你和阿莲,认识多久了?”
小桃似乎没想到沈卿晚会突然问这个,愣了一下才回答:“不到半个月吧。”
“不到半个月?”
沈卿晚拖长了尾音,“那你们为了对方还挺好。”
“她为了你,可以冒着风险去浣衣局找我求药,你呢,也可以为了她,帮她去给王美人送衣服。”
小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:“阿莲害怕王美人,但是那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。”
“是么?”
沈卿晚站起身,“小桃,你真的觉得,这只是一件‘小事’?”
小桃被沈卿晚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“沈姑娘,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?”
沈卿晚轻笑一声,“我的意思很简单,小桃,你也不是简单的人,对方有没有利用你,你是可以看出来的。”
说罢,沈卿晚不再理会小桃,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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