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:封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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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,那我们岂不是……”
几个太医脸色煞白,声音都带着哭腔。
“阿无,柳嬷嬷,你们两个离远点。”
沈卿晚吩咐道,“你们接触的时间最短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“柳嬷嬷,去把凤栖宫的偏殿收拾出来,分成六个房间,我们分开隔离。”
柳嬷嬷虽然害怕,但还是立刻照做。
她心里暗骂沈卿晚,没事找事,这下好了,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。
沈卿晚看着几个太医如丧考妣的模样,心中冷笑。
“你们几个,也别闲着。”
沈卿晚冷声道,“把你们的医药箱都打开,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上的药材。”
几个太医不敢怠慢,连忙打开医药箱,将里面的药材一股脑地倒了出来。
沈卿晚仔细检查着这些药材,眉头紧锁。
这些药材虽然种类繁多,但大多都是些普通药材,对于治疗疫病,恐怕起不了多大作用。
“系统,有没有什么能快速治愈疫病的药物?”沈卿晚在心中默念。
系统的声音冰冷而机械:“宿主权限不足,无法兑换高级药物。”
沈卿晚暗骂一声,看来只能靠自己了。
另一边,萧烬阴沉着脸走出了凤栖宫。
他唤来李福全,“去查,这疫病究竟是从哪儿来的!”
李福全一听“疫病”二字,两腿一软,差点儿没跪倒在地。
他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“嗻”,连滚带爬地跑去执行命令了。
萧烬负手而立,目光幽深。疫病,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如今宫里出现了疫病,那外面的京城,恐怕也……他捏紧了拳头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而李福全也不敢耽搁,一路小跑到了浣衣局。
这浣衣局,平日里他是绝对不会踏足的,一股子馊味儿混着皂角味,熏得人头晕眼花。
可如今他顾不得许多了。
“咱家问你,凤栖宫多了个宫女,是从你们这儿来的,叫什么来着……”
李福全捏着鼻子,尖细的嗓音在浣衣局里显得格外刺耳,“叫小桃是吧?”
浣衣局的管事嬷嬷是个肥头大耳的妇人,一听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,吓得两腿直哆嗦,脸上的肥肉也跟着颤动起来。
“哎哟,李公公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啊!”
“少废话!咱家问你话呢!”
李福全不耐烦地打断她。
管事嬷嬷连忙点头哈腰:“回李公公的话,是有这么个宫女,是从奴婢这儿调过去的。”
“这小桃,原先伺候的是哪位主子?”
管事嬷嬷支支吾吾道:“这……这奴婢一时也想不起来了,这宫里人来人往的,奴婢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……”
李福全冷笑一声:“记性不好?咱家看你是活腻歪了!来人,上拶子!”
两个小太监立刻上前,将管事嬷嬷按倒在地,拶子夹上她的手指,顿时传来杀猪般的惨叫。
“啊!李公公饶命啊!奴婢真的不知道啊!”
“那小桃原先就是个没人要的丫头,后来被分到浣衣局,奴婢哪儿能记得那么多啊!”
管事嬷嬷的嗓子已经喊哑了,十指鲜血淋漓,肥胖的身躯在地上不停地扭动。
李福全阴沉着脸,一脚踹在管事嬷嬷的肚子上:“死肥猪!你当咱家是傻子吗?”
“沈娘娘什么身份,会为了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宫女这么做,更何况凤栖宫是什么地方?”
“ 岂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?你要是真不知道,咱家就让你尝尝剥皮的滋味!”
管事嬷嬷疼得直翻白眼,却依旧哭喊着自己冤枉。
站在李福全身后的小徒弟见状,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袖,低声说道。
“师傅,依徒儿看,这管事嬷嬷不像是在说谎。”
“不如咱们先查查这疫病的来源?徒儿瞧着,沈娘娘似乎与那小桃认识,或许是她以前的朋友呢?”
李福全一听,觉得有些道理。
他挥手示意用刑的小太监停下,那两个小太监连忙退到一旁。
李福全换了个问题,对着管事嬷嬷说道。
“那你说说,这小桃平日里可有什么异常?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?都和谁来往密切?”
管事嬷嬷缓了口气,连忙说道:“这小桃平日里老实本分,也没什么异常。至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……这个奴婢还真记不清了。”
“不过,她跟一个叫阿莲的宫女关系很好,平日里都住在一个屋子里。”
“阿莲?”
李福全皱了皱眉,问旁边的徒弟。
“刚刚是不是在凤栖宫也有一个阿莲的宫女?”
小徒弟略一思索,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“师傅,正是。徒儿记得那阿莲是沈娘娘身边跪着的那个。”
李福全眉头紧锁,这会儿凤栖宫被封,他肯定找不到阿莲。
思来想去,他只能先从这浣衣局下手,于是厉声吩咐管事嬷嬷。
“去,把跟那小桃和阿莲住一个屋子的宫女都给咱家带过来!”
管事嬷嬷一听,连忙应声,生怕再受皮肉之苦。
不一会儿,十几个低眉顺眼的小宫女被带了上来,齐刷刷地跪倒一片。
“咳咳。”
李福全清了清嗓子,尖声道,“咱家问你们,这小桃和阿莲,最近一周都去了哪些地方,都干了些什么?”
“事无巨细,给咱家一五一十地说清楚!要是敢有半句隐瞒……”
他故意顿了顿,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,“仔细你们的皮!”
十几个宫女吓得瑟瑟发抖,面面相觑,却都不敢开口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管事嬷嬷。
管事嬷嬷见状,也吓得不轻,哆嗦着说道:“看…看我做什么?李公公问你们话呢!还不快说!”
得了管事嬷嬷的命令,宫女们才你一言我一语地絮叨起来。
“回…回公公的话,奴婢们每日都在浣衣局洗衣裳,浆洗被褥,没有去过旁的地方……”
一个瘦小的宫女怯生生地说道。
“对对对。”
另一个宫女连忙附和。
“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干活,累得腰酸背痛,哪还有功夫去别处……”
“奴婢们…奴婢们每日除了洗衣裳,就是吃饭睡觉,真的没干什么旁的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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