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打上顾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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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屋里坐着一家老小,正围坐在桌子前吃晚饭。
老人,孩子,都瞠目结舌望着突然出现的她,唯独没有她最期望出现在这里的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“你是谁?”
“你闯入我家想干什么?”
“来人啊!有强盗闯进屋子了!快来人!东子,东子!”
老头老妇受惊,急忙撇开正在吃饭的碗,把身旁的孩子扯到自己身后,扯开嗓子就嚎。
“强盗?”
张翠花笑得倒是开怀,指了指自己的鼻子:“你说,我是强盗?”
“不是强盗,你干嘛闯入我家?你给我滚出去!”
老头一边说,一边频频往外瞧。
可惜,顾东早就被王二牛一拳头撂倒,此刻听见爹娘的呼喊声想爬起来,却被占了先机的王二牛骑到身上,密集的拳头接二连三的往他身上招呼,痛得他刚想喊出声,迎接他的却又是新一轮的拳头。
“哎哟!你是谁?快放开老子……哎哟……”
王二牛从小可没少和人打群架。
他爹去得早,去世后,张翠花一个寡妇在村子里自然没少遭受旁人的白眼。连带的,他们几个儿女也遭受了不少苦楚。被人联合起来刻意挑事、围堵暴揍更是家常便饭。
一开始,他还试图向娘告状。
可每次告状后,娘都会气势汹汹打杀到对方家里去,蛮横强势的要替他讨回公道。
次数多了,除了他娘的彪悍他学到了大半,世故圆滑更是学到了精髓。有事时溜得比谁都快,打架时,更是会抢占先机。一招制敌后,就坚决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。
就如现在的顾东这般。
顾东的个头其实并不高大,王二牛又有心算无心,自然将对方制服得服服帖帖。
顾东挨了一顿打,却连揍他的人相貌都没看清,想反抗,却连下手的机会都找不到。想求饶,一开始嘴里还能发出声音,时间长了,除了哼哼两声,什么都发不出来了。
“二牛,打个痛快就行了。别弄出了人命。”
屋里,张翠花听见动静,到底多招呼了一声。王二牛下手狠,下手还黑。若对方一开始反击了还有机会,既然失去了先机,她是真怕再闹出个好歹来。
自己的儿子,他是个什么人,她还能不知?
嘭!
王二牛重重一脚踹到了对方的腿间,这才起身后退了几步:“行,看着我姐的面子上,今儿就饶了你一条小命。不过,死罪可免活罪难逃。剩下的,待会儿再收拾你!”
顾东痛苦地哀嚎着,蜷缩成一团躺在那,久久没有动静。
“东子!”
屋里的老头老复这才发现儿子被打,惊叫着扑过来:“东子你怎么样了?东子…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你们到底想干什么?!”
“想干什么?呵呵。”
王二牛冷笑连连,从阴影处走出来,站到光影下:“你们两位,可认得我是谁?!”
老头老妇盯着王二牛的脸,从一开始的迷茫,到后来的迟疑,直到最后的惊疑,才恍然大悟:“你是王、王二……”
“没错,我就是王二牛!”
王二牛上前,一把将老头推得往后连退了几步:“我可是听说,我大姐在你们顾家享了好几年清福。这不,今儿特意过来探望。怎么着,我瞧姻伯的脸色不好看,可是有什么难处?!”
如果说,一开始认出王二牛的身份,顾老头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,那么王二牛的这番话,就彻底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希翼幻灭。
顾老头顾老太惊得瘫坐在地,嘴里更是不住地呢喃。
“不、不可能的……不可能!她不是早就和娘家断绝关系了吗?你们肯定是在骗我……”
“断绝关系?”
张翠花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,上前扯住老妇,狠狠给了她一耳光:“我闺女是嫁到了你顾家,又不是卖身给你顾家!当初,也是你们顾家迎娶我闺女过门。凭什么说我闺女和娘家断绝关系了?你们果真是狼子野心,着实可恨!”
“哎哟……你、你敢打我!”
老妇之前躲在她男人身后,完全没料到,张翠花会动手。
当下就朝张翠花扑来,想讨回场子。
张翠花根本没给她机会,反手又是“啪啪”两个耳光,径直扇到对方脸上。
顾老头急了,赶忙过来帮忙。
却被随后赶到的王二牛阻拦,根本没办法近张翠花的身。
趁你病,要你命。
张翠花自然不会放过难得的机会,趁顾老头被王二牛阻拦时,顺势一脚踹到他的软肚子上。疼得顾老头“哎哟”一声,人砸了出去和老妇砸成了一团。
她趁势欺身而上,一脚踩到老头的脑袋上,顿时让他动弹不得:“哼,你们最好庆幸,我闺女如今还好好的,否则……”
她阴恻恻地笑了笑。
脚下略微一用力,逼问着:“说!我闺女王大丫去哪了?”
笑声让两人心尖尖都在打颤。
顾老头眼珠子一转,又害怕又胆颤:“你是亲家吧?亲家,你快松开,松开……咱们都是一家人,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。省得外人见了,不得笑话咱们两家吗?”
“笑话?外人看的笑话还少吗?说不定,我家闺女在你家这些年,早就把脸面都丢光了。”
这话一出,顾老头连搭话都不敢了。
这些年他们是如何对王大丫的,村里的人都清楚得很。
张翠花自然也看见了他的脸色不对,当即又给了老妇一个耳光。
“你们最好祈求,我闺女没事。否则,不平了你顾家,我张翠花就跟你姓!”
“没有没有……”
顾老头害怕了,连连求饶:“我们真的没怎么着她,你就信我这一次……”
顾老头后悔啊!
之前都是老妇挑唆的,整天以折磨那丫头为乐。他也是为了家庭和睦,这才没有阻止。
可到了现在,说什么都晚了,晚了呀……
“我好端端一个闺女,还是黄花大闺女,嫁给你那拖儿带女的鳏夫儿子。你们不但不知道多体贴多怜惜,居然还敢虐待我闺女。你们好大的狗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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