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拖出去,打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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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宁曦却苦笑一声:“圣上,五皇子身边哪里还有什么宫人?不过只有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小丫鬟罢了,妾身去的时候,五皇子想要讨一杯水喝,那小丫鬟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。妾身实在是看不下去,这才留下,照顾的久了些。”
五皇子在原文里是个相当重要的角色,也如同姜宁曦所说,他今晚确实高热,只是照顾他的人,并不是什么小丫鬟。
而是一个神秘人。
这事,只有她和神秘人知道,五皇子半分不知情,毕竟这傻小子现在还烧得昏昏沉沉的。
虽然顶替别人的功劳很可耻,但姜宁曦想,她现在也是为了保命。
后面,她会告诉五皇子真相的。
皇上扫了一眼王福。
王福微微一点头,便退出去,找了个小太监跑了一趟。
不多时,那个小太监就回来禀告了。
“圣上,五皇子今夜确实高热,方才才退下去。”
王福道:“那个照顾五皇子的小丫鬟呢?”
“在这儿呢,一并带来了。”小太监回。
皇上又重新坐了回去,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:“五皇子生病时,你在哪儿?”
小丫鬟的脸色煞白,头也不敢抬,哆哆嗦嗦地说:“奴婢……奴婢在厨房熬药。”
“熬药?”皇上又看向姜宁曦,“宁婕妤,是这样吗?”
姜宁曦一愣,她垂下眸子,跪在哪儿,说:“臣妾未曾见到她,也未曾去厨房,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小丫鬟猛得抬起头来,看向姜宁曦:“娘娘,您不能说胡话啊!奴婢当时就在厨房,而且还是奴婢给您打的水!”
原剧情里,小丫鬟分明是去别的偏殿和好友闲磕牙、打牙祭去了。
怎么可能在厨房?
姜宁曦望着她:“妾身没有撒谎,只是,妾身离开时确实不算太晚,也许是在妾身离开之后,她才去五皇子的面前伺候的。”
虽然姜宁曦很不喜欢这个小丫鬟,却也能明白她的处境。
被安排给一个不受宠的皇子,以后的日子,几乎是一眼望到头。
只是不论再如何,都不敢不去管一个小孩子的死活。
然而这丫鬟的生死,却不该由她来决定。
原剧情里,她曾经对五皇子也是肝胆相照,只是后来她可能是看明白了,知道自己再继续待在五皇子的身边,也不会有出头之日。
逐渐的就对五皇子怠慢了。
在姜宁曦看来,小丫鬟的生死也该由五皇子来定夺。
小丫鬟听到姜宁曦的话,像是见到了生机一般,慌忙给皇上磕头:“圣上,确实如娘娘所言,奴婢过去的时候,娘娘确实已经走了,但奴婢真的一直在旁边伺候着。那药不能离了人的眼睛,僻影斋又只有奴婢一个。”
皇上单手撑着额头,似乎是在考量小丫鬟和姜宁曦的话,究竟是谁的对,谁的错。
王福立在一旁,始终安静。
半响,皇上才转头问姜宁曦:“你既然是去看五皇子,为何你宫中的人又说你是去看月贵人了?”
“圣上,妾身才刚进宫不久,就已经得知五皇子曾惹怒了您。”姜宁曦很顺畅地接了他的话,“哪里敢和宫人说是去看望五皇子了呢?”
皇上向后靠了靠,一言不发。
王福悄摸瞧了他一眼,又转头看向姜宁曦,给了她一个暗示。
当下,姜宁曦就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。
她稍稍地抿了抿唇,又嘭得一下,额头狠狠地磕在地上:“皇上,这次是臣妾私自行事,还请您责罚臣妾。”
很显然的,皇上是已经消了气,但他总不能说是自己错怪了姜宁曦。
这个时候,就需要人递台阶了。
对姜宁曦而言,这没什么。
毕竟失去了君启凌,就先当于是失去了金手指。
在要脸和要命之间,她知道自己该选什么。
皇上道:“你心中惦记着五皇子,本不是你的错,但你私自去僻影斋,朕就罚你一个月的月银。”
“妾身知错了。”姜宁曦立刻顺杆子爬。
皇上看着那小丫鬟。
小丫鬟还在瑟瑟发抖,她不知自己今晚能否逃过一劫。
“至于这个小丫鬟。”皇上微微地闭上了眼睛,“照顾五皇子不周,杖毙。”
又是轻飘飘的两个字。
姜宁曦感觉自己的耳根微微地发麻,心脏重重的一跳,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。
有小太监来拖那个丫鬟。
丫鬟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:“皇上,求皇上绕奴婢一条命,奴婢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五皇子的!”
就在宁曦殿行刑的,皇上颇有点要给姜宁曦警告的意思。
一开始的惨叫声还特别的高昂,后来逐渐弱了下去,最后没了声音。
不多时,就有小太监来报:“皇上,已经没气了。”
“没气了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,污了圣上的耳朵做什么?”王福道,“快,收拾干净了,今夜圣上在宁曦殿歇下了。”
“不了。”皇上忽然站起来,“朕想起来还有些公事没有处理,要回养心殿了。”
王福立躬身,将皇上扶起来,喊:“起架。”
一群人如风一般的走了。
姜宁曦一直等到脚步声都没了,才脱力的倒在地上。
屋子里大大小小跪着的人,都立了起来。
云雨也手软脚软的来搀扶姜宁曦:“娘娘,吓死奴婢了,还好您及时回来,也幸好您应对周到。”
“没事。”姜宁曦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云雨感觉到她的颤抖,刚想扶着她去床榻上休息。
小贵子忽然就从外面进来,低声说:“娘娘,万岁爷让您去外面瞧一眼。”
“胡说!”云雨登时变了脸色,“打死了个丫鬟,场面如何血腥肮脏,怎能脏了娘娘的眼?万岁爷也绝不是能吩咐如此行事的。”
小贵子却为难道:“云雨姐姐,确实是皇上说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姜宁曦的腿还软着,“云雨,你扶我过去看一眼。”
云雨想说什么,可碍于是圣上的吩咐,她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搀扶着姜宁曦往外走。
出了门,入眼的是一大滩的血污。
那小丫鬟的尸身被裹在稻草里,她脸色苍白,睁着大大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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