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二八章 照脸抽,啪啪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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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件乡野孩童开悟的小事,却令龙城主陷入了进退三难的境地。
他细细地思量了一下,可心中并没有想到更好的应对之策,反而还有点脑袋疼。
嗯?!
我是城主,我踏马凭什么要想得脑壳痛?!这不好处理的事儿,交给不好处理的人就不完了吗?老子又何苦愁绪伤身呢?
龙玉清肯定是位爱惜身体的人,更是个聪明的人,所以他决定要规避这场费力不讨好的冲突。
“春娘,你去观春园看看,前日有人送来一簇幽若的菊兰,却很难养活……你去瞧一瞧,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保住这菊兰。”龙玉清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,这与他谨慎的性格严丝合缝。说白了,有点像个大娘们。
春娘一听这话,便立马行礼:“奴婢谢过城主大恩!您放心,只要那菊兰尚可救活,即便须用我的鲜血饲养,奴婢也绝无二话。”
“去吧。”龙玉清微微点头。
春娘不再多言,只转身便想离去。
“哎,你且等一下。”龙玉清突然又叫了一句。
“少爷还有何吩咐?”
“你家男人游历秘境时,亡故在外了?”龙玉清面色平静地问。
“是。”
春娘双眸暗淡,如实应道。
“好,你去吧。”龙玉清只点了点头,却没有再说什么。
“奴婢告退。”
春娘应了一声,便迅速离去。
龙玉清坐在椅子上,右手把玩着佛珠,沉吟半晌道:“鲍管家,你去叫明堂来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“哦,对了。”龙玉清稍作停顿,补充道:“从府中账房内,支出五万星源,待春娘走时,给她带上。她来府中约有七八年了吧,一向兢兢业业地伺候着观春园的奇花异草,是位聪慧且细心的女人。如今这丈夫没了,一个女人拉扯五个孩子不容易……权当积德行善了。”
“少爷如此心善,日后定得天道福报。”鲍管家恭敬地回了一句,便一路小跑地走了。
不多时。
一位长相平庸,但气质卓尔不凡的中年人,迈着四方步走入了殿内。
这位中年穿着一身深蓝华服,瞧模样约有三十六七岁左右,且神色沉稳,眸光内敛。
此人名叫杨明堂,乃是龙玉清的大舅哥,也是潮龙城的府尹,总管一城政令,地位相当于是清凉府的熬夜战神——黄哥。
龙玉清虽贵为一城之主,可到了如今的这个年纪,却只娶了一房正妻,也就是他先前说的那位“此穴不祥”之人。
正妻名叫杨铃儿,年纪比龙玉清小三岁,从小便是潮龙城有名的美人。她的父亲叫杨刚烈,乃是潮龙城两朝老将。在龙玉清父亲还是城主的时候,这杨刚烈就已经是统领全城兵马的武官至高了。
并且,杨刚烈与龙玉清的父亲也是歃血结义的兄弟,感情极好。
这位两朝老将的两个儿子,一个女儿,还有十几位杨家的子侄,个个都是能力不俗的人中龙凤。所以,龙玉清与杨铃儿结合,乃是两家老人指腹为婚的结果。
也正是有了这场指腹为婚,以及岳父杨家的鼎力支持,这龙玉清才能稳稳当当地从父亲手里接过城主大位,继承家业。
只不过,他过于谨慎的大娘们性格,总是会让脾气火爆的杨家人颇感无奈,甚至是跳脚骂娘。
尤其是眼前这位大舅哥杨明堂,他真的是打心眼里瞧不上龙玉清这个妹夫,总感觉此人的卵子可能是拿糨糊贴上的,毫无血性,又多谋少断。
“城主叫我前来,所为何事啊?”杨明堂虽瞧不上这个妹夫,但在外人面前,也都是以城主相称的。
“兄长,快快,你过来坐……!”龙玉清摆了摆手:“我有一事需要与你相商。”
“何事啊?”杨明堂心中疑惑,迈步就要坐在靠南的椅子上。
“兄长别坐那边,今日我不能向南,不然不吉利。”
“……!”杨明堂耐着性子换了一张椅子,便露出了一副你有屁就快点放,可别在那儿粘牙了的表情。
“是这样……!”
龙玉清见他落座后,便话语详尽地介绍了一下春娘家里发生的事儿。
杨明堂皱眉听完后:“这还用想吗?处死动手伤人的外乡人,拘禁那园娘一家,卖个面子给仙澜宗,这不就行了?”
“兄长,你是没听懂吗?那外乡人颇有来头,且……且我欠春娘一个人情。”龙玉清强调了一句。
“呵。”
杨明堂冷笑道:“外乡人再有来头,那最多也就是一条过江龙,且还是一条不知真假的过江龙。但仙澜宗可是这里只手遮天的存在,是整日都会压在我们头上的庞然大物。因为一条真假不知的龙,去得罪一条真龙,这孰重孰轻,还需细细思考吗?”
“听我的,处死外乡人,给仙澜宗一个交代便是了。”
他话语虽然冷酷,可这就是九黎大陆的生存法则。只在这里,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来看,那他的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
“兄长此言有理。不过我细细思考了一下……若仙澜宗的道士被打死了,那肯定是要血债血偿的。因为这是死仇,没法解。”龙玉清表情纠结得像个发炎驴尿脬,左右为难道:“可现如今,他们只是伤了两个杂役弟子,没出人命,只算出了一口恶气。这样一来,求仙澜宗卖咱们个面子就不算难,完全没必要处死那些外乡人啊!”
“你想想啊,若那春娘说得属实,那这群外乡人肯定也是底蕴强横的大宗门弟子。”
“你不清不白的就给人家弄死了,此事绝不可善了。”
“还有,咱们压下此事那也是有由头的。毕竟春娘在府上当差,咱护一下自己人,那于情于理都说得通啊。”
“另外……!”
“行了,行了。”杨明堂最烦的就是妹夫这个絮叨劲,一个简单事儿,到了他那里就必须要掰开了揉碎了说,要从八千个角度分析利弊。就连跟自己妹妹造小人的时候,那都得选一个当天适配的床单颜色,不然就不抡那裤裆内堪称精致的锄头。
他摆手打断后,便皱眉道:“依我的意思,就是不要去得罪仙澜宗。但你是城主,你若有了决断,我便去解决此事便可。”
说到这句,龙玉清立马就不磨叽了,只微笑道:“那就有劳兄长了。”
干你个精致小锄头,我就客气客气,你还真让我去啊?这不是让我得罪仙澜宗吗?!
“快去吧,人已经带来了。”龙玉清目光睿智地看向他。
“……!”
杨明堂憋了半天:“好吧,我去看看。”
说完,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个殿内多待,只迅速迈步离开,前往潮龙城的刑部衙门。
……
刑部衙门内。
任也等十余人,正被一众潮龙卫围着,站在院内,等候发落。
堂内。
刑部主官已经来了,并且已经见到了仙澜宗的那位四品强者,还有刚刚被人搀扶出来的龟丞相。
这位刑部主官,胖如肉球,且为人圆滑,见到仙澜宗的那位四品强者后,便点头哈腰,一脸谄媚地说道:“何道长,此案的经过,下官已经粗略知晓了……。”
“呵呵。”
何道长微微一笑,故作一副出尘的模样,并耸搭着眼皮问道:“那你准备如何断此案啊?”
“外乡人敢伤我仙澜宗的门人,那没说的……肯定是碎其三魂六魄,令其神念崩裂而死。”刑部主官只是听了仙澜宗的一家之言,便话语果断地“判决”道:“下官这便命人把凶犯下狱,先关押起来。他们不是都有孩子吗?关押过后,便索要伤人赔款,如若不然,孩子也好不了。先让他们把自身星源全部吐出来……然后再处死。”
“您尽管放心,这套流程我刑部之人都轻车熟路。三日内,人必死,赔偿星源必将如数交到您几位的手中。”
龟丞相一听这话,顿时懂事地抱拳道:“师伯特意前来替我做主。这赔偿星源,我分文不取,只孝敬师伯,用于日常零花。但……这几个人……呵呵,我要亲自审讯。”
何道长听到这话,自然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,只微微点头:“那便依法行事吧。”
“好。”
刑部主官闻言,便立马冲着院内大喊道:“本官已理清此案,六名外乡人行凶抗法,伤及仙澜宗道长,手段残忍,令人发指。为了彰显我潮龙城律法之威,本官判处六名外乡人即刻下狱,三日后处死。其余从犯,也一律下狱等候发落。”
青天大老爷的喊声,在院内久久回荡,听得任也等人心中是怒气横生。
太黑暗了,太他妈野蛮了……
那刑部主官连“案犯”的面都没见,却极为草率地下达了三日后处死之令。由此可见,这潮龙城平日里会有多少蒙冤之人,成为这混乱之地的刀下亡魂啊。
“呼啦啦!”
“走!”
一位百户听到刑部主官的喊话后,便一手压着钢刀,一手推搡着任也:“戴上死刑镣铐,送去大牢。”
任也额头青筋暴起,目光冷峻地瞧着挂有清正廉洁牌匾的刑部正房,双手竟微微抖动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!”
就在这时,龟丞相被人搀扶出来,虽满身都是触目惊心的创伤,模样狼狈至极,但他却昂首挺胸,得意扬扬地站在掌管律法的刑堂门口,放声大笑。
“一群井底之蛙,会些强悍的神通又如何?!”
“在仙澜五城内,老子捏死你们这群废物,就像是捏死一群蚂蚁一样简单!”
“你们不是要护着那克夫女人的子嗣吗?!”
“老子告诉你们,我弄死你们还不算完!老子还要把这群野孩子全部流放到战乱之地当奴隶,当勾栏妓!”
“我要让那客死他乡的刑宏,在踏马地府也闭不上眼睛!而造成这一切的,就是你们这几个不开眼的蝼蚁!”
“……!”
龟丞相此刻有人撑腰,便仿佛一只拴着绳子的老狗,龇牙咧嘴,耀武扬威了起来。
堂内。
刑部主官正在点头哈腰地伺候着那位身为四品的何道长,而道长本人则是目光嘲讽地瞧着任也,似乎不屑于多说一句话。
“我想杀了他,就现在!”
老刘非常罕见地板起了脸,且目光有些空洞地瞧着龟丞相。
“翁!”
任也暗自运转气运,用冰冷的眼眸回应老刘,心中也已准备动手。
“踏踏!”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杨明堂孤身一人迈步从院外走来。
一众潮龙卫回身后,便态度恭敬地跪地请安:“参见府尹大人。”
杨明堂略微扭头,只粗略扫了任也等人一眼,便迈步走入堂内。
“哎呦,杨府尹,好久不见啊。”何道长起身。
“下官参见府尹大人。”刑部主官直接跪地行礼。
“不必多礼,呵呵。”杨明堂摆手一笑,瞧着何道长直言道:“就这点小事儿,还把何道长给惊动了,失礼,失礼啊。”
“无妨。”
“请坐!”杨明堂略微伸手后,便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上。
何道长挪了一个位子,坐在了旁边,轻道:“门人学艺不精才受辱,这丢了颜面,还望杨大人不要耻笑啊。”
“这是哪里话。”杨明堂顺着话茬回了一句,便轻声冲着跪地的刑部主官说道:“你起来吧。”
“是!”刑部主官起身,并抱拳禀告道:“此案已经断完,下官准备判……。”
“你下去吧。”杨明堂直接打断摆手。
一句话,刑部主官当场懵了,并从杨明堂的表情中察觉到,自己刚才可能过于着急了,而且可能还犯了一个错误。
他没有多言,只抱拳退去。
“呵呵。”
杨明堂瞧着何道长,脸上露出了较为恭敬的笑容,轻道:“我刚刚正在府衙中处理公文,却被城主叫去家中聊了片刻。他与我说,这吴道长要开悟的孩子,是他府上一位园娘的儿子。”
何道长听到这话,登时一愣。
“本官特意询问了一下,这园娘有何不同。后得知,我那妹夫的观春园中,曾得到过一株四品绝世仙草。此草送来时,便根茎腐烂,已有枯死的征兆。最终是那园娘三日不吃不睡,一点一点地用灵液浇灌,并用火炉控温,最终才将那仙草救活。”
“你也知道,我那妹夫平日里就喜欢摆弄一些奇珍异草,所以欣喜激动之下,便重赏了那园娘,且心中对此人颇为看重。”
“呵呵,今日之事,肯定是那园娘一家不对,且外乡人也过于无礼。”
杨明堂只一句话,便带过了任也等人踩碎仙澜宗道士星核,以及暴打龟丞相一事,只轻声道:“他们如此行事定要重罚。我准备让他们掏出两百万星源,用于赔偿,再罚那外乡人在本地劳役一年。道长,您看如何?”
何道长听完杨明堂的叙述,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,只端起茶杯,没有作声地饮了一口。
旁边,龟丞相一听杨明堂这么说,且何道长也没回应,便激动地插言道:“只罚两百万星源,以及劳役一年?!府尹大人……此等判罚,或有失公允了吧?!!”
“您要知道,我杂役院的一位二品弟子,被那凶徒活生生地踏碎了星核,终生沦为废人!且……且贫道也被他们几人联手,重伤成这副模样,他们罪该万死啊!”
“更何况,难道我们仙澜宗的道士,在这潮龙城内还不如一个园娘重要吗?!一个凡人蝼蚁,现如今也可比肩我仙澜宗的修道之人了吗?!”
“……!”
龟丞相“情商拉满”的逼迫之言,顿时让杨明堂目光清冷地看了他一眼。
他刚刚说了那么大一段话,是什么意思呢?
无非就是想要告诉仙澜宗,那园娘是城主府上的人,也是有背景的,也是被城主看重的。
可龟丞相的一番回复中,肆意贬低园娘,这就等同于瞧不起城主大人啊,更瞧不起他们这些人啊。
话反过来说,难道我城主要保的人,还踏马不低你一个仙澜宗的杂役弟子吗?!
杨明堂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便继续笑着冲何道长说道:“说来,这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自家人打自家人。您看,此事给我一个薄面,可好?”
何道长放下茶杯,大笑道:“若是让人知道,我仙澜宗的门人,被一园娘的家眷废了,那此事恐怕要沦为城中笑柄啊……哈哈,您说呢,府尹大人?”
龟丞相一看何道长也没有应下此事,便锋芒更盛地补充道:“我仙澜宗庇护这五城的黎民百姓,不受战乱之苦,即便在这九黎大陆也是要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!可现如今,区区一个狗屁园娘,就可踩在我们头上,这定是要被其余宗门耻笑的!”
“府尹大人,您此案断得有失公允啊!”
他再次贬低园娘,且言语充满了盛气凌人的味道。
众所周知,杨家人的脾气都不太好,所以话到这里,再谈下去就没有味儿了。
杨明堂直接起身,依旧笑吟吟道:“既然你说本官有失公允,那此案便严办吧。刑部主官何在?”
“下官在!”
原本已经“走”了的刑部主官,宛若瞬移一般出现在门口,抱拳道:“府尹大人有何吩咐?”
“本官命你彻查此案,不但要查凶犯打人的缘由,还要查此事因何而起。”杨明堂板着脸,一字一顿道:“仙澜宗的道长既按照脱凡律法前往大泽乡开悟,那必然是有所依据的。你要详查春娘子嗣,是否真的已满足了必须要开悟的条件,其中是否有些猫腻?他们是否篡改过子嗣的年纪?!总之,要细细调查所有案档,严格按照律法,严办此案!”
“将此案办成铁案后,公布于众,才可给仙澜宗的道长一个交代!”
“另外,此案结案后,我会将案卷卷宗一并交给仙澜宗的五品仙师监察,看看他们几位前辈如何评断吧!”
杨明堂背对着何道长与龟丞相,只义正词严地命令完刑部主官,便头都没回地说道:“事已至此,本官还有一些琐事,便恕不奉陪了。几位道长,你们留此歇息便可。”
说完,他迈步就要走。
不过,这一番话让何道长眉头紧锁的同时,心里也嘀咕了起来。
他之所以帮龟丞相,是因为后者对他说,刑宏必有遗物钱财交给了妻儿,所以此事是有油水的。但现在杨明堂如此认真,还要把这事儿捅给仙澜宗的仙师……那情况就不一样了。
这些城中权贵能替仙澜宗代管黎民人间,那自然也是能跟宗门大佬说上话的。
此事,龟丞相的手段太过恶劣,且情商简直太高了,只三言两语就惹毛了杨明堂。若真较起真来,自己在宗门仙师面前的形象,必然是一落千丈的。
这吃相不但愚蠢,还太难看了。
“府尹大人请留步……!”何道长权衡利弊后,起身叫道:“贫道本就是偶听门人被伤,一时愤慨,才掺和到此事之中的。但断案还是要府衙来,贫道也不便多言。既然府尹大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,那便按照您的意思办吧。”
“哈哈哈!也好,也好。”杨明堂立即回过了身。
何道长见到对方肆意发笑,心里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。他只抱了抱拳:“日后还有相见时,贫道先走一步。”
“好说!”
何道长感觉自己颜面无存,且对方也没有给他面子,所以只略微行礼,便迈步向外走去。
“师伯!”懵逼的龟丞相,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极短时间内的变化,所以很无助地大喊了一声。
“你留下来亲自解决此事吧。”何道长头都没回,只带人匆匆离去。
龟丞相懵逼。
院内,任也瞧着何道长迈步而行时,也笑道:“道长,我今日的脑袋,还能留在脖子上吗?!”
何道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:“井底之蛙,日后还长着呢。”
“没错。”任也将此人的面孔在大脑中复制一百遍,确定在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前,绝对不会忘掉。
堂内,龟丞相呆若木鸡,似乎还没有想明白,自己怎么就被师伯扔下了呢?!
杨明堂面对一个杂役弟子,连赔笑都懒得赔了,只迈步走到他面前,轻轻趴在他耳旁说道:“你听过一句话吗?”
龟丞相愣住:“什……什么……?!”
“宰相门前三品官!”杨明堂笑道:“我城主府再落魄,也不至于让你一个废物的杂役弟子指手画脚啊!这里哪怕一条狗,一个臭虫,也不是你能动的!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这个意思,我只是说那园娘。”
“啪!”
杨明堂一巴掌拍在龟丞相的脸上,眯着眼睛道:“你瞧不起那园娘,是吗?”
龟丞相愣住。
“你一个杂役弟子行事如此猖狂,想必门中的仙师监察也不知吧?”杨明堂轻轻地扇着对方的耳光,一字一顿道:“此案若不严办,只有一种可能。”
“你不是瞧不起那园娘吗?我给你出一道题,你去观春园给那园娘跪下,求饶。她若同意,此案便了;她不同意,本官肯定把这事捅给仙师监察!让前辈们看看,这杂役院的弟子都是什么德行,连踏马的敛财都不会敛!”
“你若被逐出宗门,这城中想杀你的人,你能数得过来吗?”
“……!”
龟丞相听到这话,大脑一阵轰鸣。
“你好好想哈!”
杨明堂扔下一句后,转身便走。
路过门口时,他特意叮嘱了一句刑部主官:“春娘说,外乡人中有一个叫朱子贵的人。城主要见他,一会儿你带他去府内吧。”
“遵命!”
“还有,你踏马的堂堂刑部主官,能不能给老子直起腰来讲话!一个区区三品杂役弟子,也要为他端茶倒水吗?!”杨明堂瞪着眼珠子道:“罚你三个月俸禄,明日在里衣内背部绑上一块木板,什么时候会直腰了,什么时候再去领钱!”
“……!”刑部主官被骂得狗血淋头,只弯腰谄媚道:“是,属下这就去锯木板板……。”
“踏马的,直起腰!再罚你三月!”
杨明堂吼了一声,便愤慨而去:“这府衙上下,全他妈是大娘们!”
不多时,刑部主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迈步走到院中,客气地摆手道:“快快,放了这群人!兵丁速速散去!”
门口处,龟丞相呆呆地站在那儿,宛若大小便失禁的痴呆。
任也瞧着他,笑道:“吴道长,您这手劲也不行啊,也没有捏死我们这群蝼蚁啊!”
龟丞相嘴唇颤抖,一言不发。
“你记住了昂!今日你没捏死我,那你可要小心点了。”任也脸色阴沉至极地迈步上前,一字一顿道:“我听说,最近城中不太平,道长……您可要保护好自己啊!”
“你……!”
“宗门不护你,你在我眼里连个蝼蚁都算不上!”任也笑容灿烂地瞧着他。
“谁叫朱子贵?”刑部主官喊道。
“是我,是我……!”
任也立马收起脸上的阴沉之色,露出了一抹很是谄媚的笑容。
“城主要见你。”
“这实在是三生有幸啊……!”任也丝滑地回了一句。
“其余人暂且在这里休息,朱子贵与我去见城主。”刑部主官招呼了一声,便在前面领路。
……
一刻钟后。
任也被带到了城主府上,瞧见了在正殿内坐着的龙玉清。
他没有任何犹豫,直接借着今日之事,完全出于本能地开始为自己在潮龙城的日子铺路:“草民朱子贵,见过城主大人!今日草民冲动,一怒之下替天行道,却犯下如此大错。此刻能得到城主的宽恕,这足以说明,城主宅心仁厚,处事公允,乃是这潮龙城之光。哦,不,乃是整座九黎大陆之光!”
“这不由得让草民对您的敬仰,犹如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……!”
“草民受城主大恩,无以为报,只听春娘讲起,城主大人颇爱奇珍异草……所以,草民愿奉上镇压九曲冥河的青竹竹枝一条。此物象征吉祥,定能为城主大人趋福避祸,招来福运……!”
小怀王开始展现语言艺术,只三句话内,便戳中了N次龙玉清的G点。
他爱惜花花草草,又爱吉祥,这一份礼,也足以让龙城主高潮不退了。
果然,他听到此话后,顿时双眸明亮地问道:“你当真有此至宝的枝丫?!”
“刷!”
任也抬手一翻,立马就取出了一段九曲青云竹的枝丫。只不过,这不是他现拽的,而是上次运送赤金时运货的那条。此刻拿出,属于是一物两用,不放过榨干每一个事物价值的机会。哪怕只是一根竹枝,也不能例外……
“嗖!”
龙玉清没别的爱好,只喜欢这世间的奇珍异草,所以见到那枝丫后,竟跳将起来说道:“好好好!你且上前来,让我仔细观察观察……!”
他万万没想到,帮了春娘一次,自己还能有一些意外收获。
嗯,眼前这位朱子贵倒是很上道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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