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4章 好运建筑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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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卡罗米尔城外,阳光炽热而无情,炙烤着大地,热浪翻滚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、汗水和海风混杂的气味,咸腥中夹着一股呛人的尘土味。卡罗米尔新城与港口码头的建设正热火朝天地进行,工地上仿佛被烈日点燃,热气蒸腾,连空气都微微颤动。远处,木槌敲击石块的“砰砰”声此起彼伏,节奏杂乱却充满原始的力量,工人们粗哑的吆喝声穿插其中:“抬高点!使劲砸!”声音沙哑而急促,像是从干涸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。尘土在烈日下飞扬,像是薄雾笼罩着工地,模糊了远处的轮廓,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码头边,粗糙的木桩被用力砸进湿软的泥地,发出低沉的“咚咚”声,每一下都震得地面微微一颤。海浪拍打着还未成型的堤岸,溅起细小的水花,带着泥沙冲上岸边,又迅速退去,留下浅浅的泡沫和一圈圈湿痕。木桩上满是裂纹,有的还带着剥落的树皮,散发着潮湿的木材味,工人们赤脚踩在泥泞里,脚底沾满黑泥,汗水顺着小腿淌下,与泥水混成一片,黏糊糊地在脚踝处结成硬块。
新城的雏形已经显现,木架歪歪斜斜地立在地面,像一具具还未填充血肉的骨架,横梁上满是锯末,风一吹便四散飘落,洒在地面上像一层细灰。石块堆砌的墙基粗糙而坚实,灰白的石面上布满泥痕和锤击留下的凹坑,有的石块边缘还带着青苔,显然是从远处河边匆匆运来的,表面还残留着湿气。工人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间,有的肩扛沉重的木梁,肩膀被压出深深的红印,吱吱作响的木头在烈日下散发着微焦的气味,汗水顺着他们的脊背滴落,蒸发在滚烫的地面上;有的挥舞铁锤,砸得火星四溅,锤柄被汗水浸得发黑,握在手里滑腻腻的,几乎要脱手。
扎伊纳布高价从阿格妮手中买下的那块地尤为显眼,建设速度快得像是被施了魔法,比周围的工地领先一大截,像是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。一排临街店铺已经初具规模,木门框刚刷上新漆,刺鼻的油漆味混着木头的清香扑鼻而来,门板上还带着锯齿状的毛边,摸上去有些扎手,像是还未被岁月打磨的光滑。屋顶铺着红褐色的瓦片,边缘参差不齐,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,瓦片下露出的木梁上钉着几颗歪歪扭扭的铁钉,钉帽周围还带着木屑,显然是匆忙赶工的痕迹。店铺后头,一片住宅区正在迅速崛起,灰白石墙还未抹平,露出粗糙的纹理,石缝里塞着干硬的泥巴,有的墙角甚至还没砌齐,歪斜得像要倒塌,透着一股未完成的仓促。窗户上挂着破旧的麻布,随风晃动,布边磨得发毛,隐约透出里面昏暗的光影,像是在低语着未来的模样。工人们忙得脚不沾地,有的扛着木料踉跄前行,脚步深陷泥地,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,泥土粘在鞋底,甩都甩不掉;有的蹲在地上拌灰浆,木桶里的灰浆黏稠得像粥,搅拌时发出“咕叽咕叽”的声音,汗珠滴进去,瞬间被吞没,留下一圈涟漪。工地边缘,一堆废弃的木头和碎石随意堆放,上面爬满了蚂蚁,偶尔还有只瘦小的野猫窜过,毛色斑驳,留下一串轻快的爪印,像是这片混乱中唯一的灵动。
码头那边更加混乱,几艘破旧的渔船被临时拖上岸,船底满是裂缝和青苔,散发着腥臭的海草味,船舷上还挂着几片干枯的海藻,随风摇晃,像是在诉说曾经的漂泊。工人们用粗麻绳拖拽着木板,绳子被拉得紧绷绷的,勒进手掌,磨出一道道红痕,有的甚至渗出血丝,滴在木板上,留下暗红的斑点。码头边堆着几桶沥青,黑乎乎的液体在烈日下冒着热气,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焦油味,桶边被溅得黏糊糊的,引来几只嗡嗡乱飞的苍蝇,绕着桶沿打转。几个工人正蹲在堤岸边,用铁铲铲起湿泥,泥土粘在铲子上,沉甸甸地往下坠,甩到一边时“啪”地一声,溅得满腿都是,裤腿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,透着一股凉意。远处,一架简陋的木制吊臂吱吱作响,摇摇晃晃地吊起一块大石,绳索磨得快要断裂,粗糙的麻线在风中微微颤动,工人们在下面扯着嗓子喊:“慢点!别砸了!”声音嘶哑而急切,像是生怕一个不小心砸出祸来。石块落地时震得地面一颤,扬起一片呛人的尘土,弥漫在空气中,让人忍不住咳嗽几声。
城外不远处,赫利带来的村民们被安置在造纸作坊附近的临时营地。几顶破帐篷歪歪斜斜地搭在荒地上,帆布满是补丁,被风吹得“啪啪”响,像是要散架,帐篷边角被石头压着,却还是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里面的泥地。帐篷旁,几根木棍撑起一个简陋的晾衣架,上面挂着几件破旧的麻衣,布料上满是污渍和破洞,风一吹便缠在一起,像是在挣扎着摆脱束缚。村民们懒散地聚着,有的蹲在地上啃着干瘪的面包,面包硬得像石头,嚼得满嘴渣子,掉了一地,牙齿咬下去时发出“咯吱”的声音;有的躺在草丛里,眯着眼晒太阳,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倦意,衣服上满是泥点和汗渍,散发着一股酸臭味。造纸作坊的工地就在百步之外,木架已经搭起,横梁上挂着几块湿布,随风摇晃,工人们忙着搬运石料,喊声此起彼伏,石块撞击时发出沉闷的“咚”声,震得地面微微一颤。可这些村民却没一个动弹,只是远远地看着,眼神空洞,像一群被遗忘的闲人,偶尔有人咳嗽几声,声音沙哑得像是喉咙里卡了沙子,透着一股无力的疲惫。
李漓站在土坡上,俯瞰这片繁忙的工地,身披深蓝披风,风将披风的边角吹得翻飞,汗水顺着额头流下,湿透了鬓角,黏糊糊地贴在脸上。他擦了擦脸,手背上留下一道泥痕,随口问道:“这块地是被谁买走了?他们打算在这儿搞什么?怎么工人们衣服上还印着好运赌坊的标记?赫利带来的人怎么不去帮忙建造作坊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语气随意却透着好奇,手指指向那片忙碌的工地,指甲缝里夹着泥土,像是刚从路上赶来的旅人,带着一身的尘土与疲惫。
扎伊纳布站在他身旁,深绿长袍被汗水浸湿了边角,黏在腿上,她扇了扇手,故意回避自己买下那片土地的事实,而是将话题引向正在工作的建筑队。她撇嘴道:“那是好运建筑队,专门给人造房子的。听说苏麦雅打算做点正经生意,弄了支建筑队。工兵队的青壮年都跟着赫伯特离开安托利亚,这生意没人做了,她就趁机插手。因为是好运建筑队包揽了这些工程,所以赫利带来的人们也就不必参与建设了。”她双手叉腰,眼角却偷偷瞄着李漓,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,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。
不远处,阿莱克希娜和孔斯坦萨站在一旁,眺望工地。阿莱克希娜身着暗红长袍,袖口绣金线,语气赞叹:“这好运建筑队干得真不错,你看那效率,扎伊纳布的地几天就起来了,货场也井井有条。”孔斯坦萨点头,栗色卷发随风轻晃,眼中闪欣赏:“确实,苏麦雅的建筑队管得严,工人手脚麻利,连我们修会货场都比预期快。弗洛洛斯那边的棚子虽简陋,但实用得很,好运建筑队真是名不虚传。”两人对视一笑,语气里透着对这支队伍的认可。
“苏麦雅?她还挺会抓机会的。”李漓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牙,汗水顺着鬓角滑下,他随手抹了把脸,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赏,“她脑子灵活,比我想象的要强。”他眯着眼看向工地,眼中闪过一丝兴趣,手指在披风上擦了擦,留下几道泥痕,像是在盘算什么,“既然这样,干脆把工兵队散了吧,省下点开支。”他的语气轻松,像是在随口一提,却透着一股决断的味道。
“是,摄政大人,我记下来了。”扎伊纳布立刻挺直腰板,语气变得恭敬而认真,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羊皮纸和炭笔,飞快地记下他的话,“马上安排。”她的动作麻利,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,像是在为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而暗自得意。
蓓赫纳兹倚在一匹马旁,身穿深绿长裙,下摆沾上了尘土,腰间的宽皮带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。她啃着一块硬面包,面包屑掉了一地,冷笑一声:“苏麦雅现在差不多把安托利亚的建筑市场都掌控了。她的要价不高,可没人敢跟她抢生意。”她嚼着面包,嘴角微微上翘,眼中闪过一丝嘲讽,汗水顺着她的脖子流入衣领,透着一股不羁的洒脱,像个看透一切的旁观者。
“为什么?”李漓转头看向她,眉头紧锁,语气中满是不解,手不自觉地搭在剑柄上,指关节因用力泛白,显得十分较真,汗水滴进眼里,他眨了眨眼,显得有些狼狈,眼中却透着一股探究的锐利。
萧书韵站在一旁,身着浅灰长袍,袖口绣着淡雅的云纹,袍子被风吹得紧贴身形,勾勒出她瘦削的身姿。她轻哼一声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调侃:“因为大家都传苏麦雅是你的情妇;更何况,你不在的那段动荡的日子里,她已成为安托利亚的黑帮大佬!你一回来,谁还敢和她对着干?抢她生意,不就是找死吗?”她微微侧头,眼中闪过一丝戏谑,嘴角紧抿,像是在憋笑,风吹乱了她的发丝,她随手拨了拨,动作随意却透着几分冷淡,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的轻快。
李漓一愣,随即满脸尴尬,挠了挠后脑勺,手上沾着泥,干笑道:“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?我跟她八竿子打不着!她不过是为我工作而已!”他摆了摆手,语气带着无奈,眼中闪过一丝无所谓的笑,“不过,她不乱涨价就行,谁做都无所谓。苏麦雅想做就让她做吧,我管不着。至于黑帮,只要不影响我们的统治,也随她搞吧,毕竟总会有人做这个事,不是苏麦雅也会是别人,还不如让苏麦雅做呢,至少她还能被我掌控。”李漓耸肩,汗水滴进眼里,他揉了揉,显得有点狼狈,嘴角却挂着一抹释然的笑,像是在甩开这莫名其妙的传言。
赫利站在李漓身旁,身穿灰色长袍,衣服脏兮兮的,腰间的麻绳被汗水浸湿,脚上的皮靴磨损严重,露出脚趾。她低头踢了块石头,语气带着几分沉重:“莱奥,我暂时不能离开卡罗米尔了。”她抬起头,眼中满是疲惫和不舍,“造纸作坊得先上轨道,我才能去找你。”
李漓转头看她,咧嘴一笑,拍了拍她的肩膀,力道重得让她晃了晃:“别愁成这样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他的语气轻松,手掌上满是汗泥,眼中却闪着温暖的光,像个可靠的兄弟,给她撑了把腰,笑容里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夕阳西沉,天边燃起一片橙红,像是泼洒了满天的烈焰,渐渐晕染成深紫,仿佛连空气都被烧得滚烫。卡罗米尔城外的风卷着黄沙,细细密密地扑打在脸上,带着刺骨的凉意,低语着离别的苦涩。李漓带着随行成员,在亲卫队的护送下准备离开。法里德带着亲卫们身披紫边锁甲,盔甲上的划痕与锈斑诉说着无数次风霜跋涉的辛酸,手中的长矛矛尖在夕阳下闪烁着暗淡的光,像疲惫的叹息。他们的队列虽仍保持几分整齐,但脚步沉重,靴底踩在地上扬起阵阵细尘,每一步都像是拖着无形的枷锁,透着风尘仆仆的倦意。
李漓站在马旁,深蓝披风被汗水浸得硬邦邦的,风一吹,边角翻飞,像是要挣脱束缚飞向远方。他转头看向阿格妮,眼底闪过一丝柔光,像是冬夜里突然燃起的一簇火苗,温暖却带着隐隐的不舍。他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牙,声音低沉却裹着郑重的承诺:“放心,我一定赶在你生孩子之前回到卡罗米尔!”他的语气坚定,像是在用这几个字撑起一座桥,连接起离别与重逢的希望。汗水顺着额角滑下,滴在披风上,留下暗斑,他抬手拍了拍马鞍,掌心粗糙,指节因用力泛白,像是在给自己鼓劲,也像是在掩饰心底那一抹挥不去的牵挂。
阿格妮站在城门口,身着一袭紫色长裙,挺着孕肚站得笔直,像一棵风中不倒的松树。裙摆被风吹得紧紧贴在腿上,勾勒出笨拙却倔强的轮廓,像是她内心的写照。她抬起头,眼中波光闪烁,复杂的情绪在瞳孔里翻涌——有期待,有不安,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柔情。她嘴角微微抿着,声音低沉而沙哑,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低语:“那就请你记住今天在这儿你和我说的话。”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重量,像是在风中钉下一根桩,牢牢抓住他的承诺。手轻轻抚着孕肚,指尖微微用力,指甲嵌进掌心,像是在用这微痛提醒自己,也像是在将这份期盼刻进骨子里。夕阳的光映在她脸上,映出她眼底的疲惫与倔强,像是烈日下即将绽放的野花,坚韧而孤单。
李漓点点头,眼底闪过一丝动容,却没再多说。他翻身上马,动作虽利落却透着几分疲惫,仿佛肩上压着千斤重担。深蓝披风被风吹得扬起,露出内里磨损的边角,布料上满是褶皱和灰尘,像个走遍千里的旅人,带着满身的疲倦与故事。他回头朝城门挥了挥手,嘴角挂着一抹略显尴尬的微笑。马蹄踏地,尘土飞扬,他的身影在亲卫队的簇拥下渐行渐远,黄沙漫漫中,那抹深蓝如同一道划破天际的流光,刺痛了留守者的眼。
阿格妮站在原地,目光死死追随着李漓的背影,直到他化作一个小黑点,模糊在黄沙与暮色中。她深深叹了口气,声音低沉得像从胸腔深处挤出的呜咽:“也不知道他下次回来,得等到啥时候。”她的手依旧抚着孕肚,指尖不自觉地收紧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——思念如潮水般涌来,淹没她的坚强;担忧如针刺般扎心,让她无法平静;还有一丝期盼,如同暗夜中的星火,微弱却倔强地燃烧着。风吹过,卷起她裙角的尘土,夕阳的余晖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,孤寂而坚韧。
薇奥莱塔站在她身旁,一身浅杏色长裙被汗水浸湿了背,湿漉漉地贴在身上,勾勒出她瘦弱的肩背。乌黑的长发粘在额头,几缕被风吹得乱糟糟地遮住眼睛,她伸手拨了拨,手指微微颤抖,眼中的不舍如潮水般翻涌。她咬了咬干裂的唇,嘴唇上裂开几道细小的口子,渗出一丝血腥味,低声道:“大公殿下很快就会回来的,你不必太惦记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风中的呢喃,带着一丝哽咽,像是在安慰阿格妮,又像是在说服自己,眼角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,晶莹剔透却沉重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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