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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98.第497章 刘邦来了,暴雨将至(周末快乐)


第497章  刘邦来了,暴雨将至(周末快乐~)

棚屋内嘈杂,不止一个人。

男人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,“大哥,这劳什子亭长没什么好做的!还老得罪人!有了这次机会,要不你就与他们直说了!”

“你还真是个蠢货!”吕雉骂道。

“大嫂?朝廷的人约我们辰时相见,我们岂可耽误良机!”

吕雉道,“良机?那当官的要我们押送的是三晋贵族。这里面出了差错,你有几个脑袋拴在腰上?”

“大哥,我们不能错过去咸阳的时机啊。”

她将木牍重重一磕,“秦律连坐,错一步便是族诛之祸!“

“别吵!”

此句一出,方才屋内的声音小了不少。

许栀一顿,停住脚步,门栓传来响动。

门廊阴影里立着个戴竹皮冠的中年男人,头顶的月光,身周飒飒的细草,给了某种氛围的加成。

月的冷光涌入他的袖子,风吹动,粗麻衣襟半敞,露出蜿蜒的旧疤。

同样隆准之貌,却是与嬴政完全不同的气场。

他发觉门外无人,满脸狐疑,眼里又掠过一丝察觉的意味。

须臾之间,他笑了起来,冲里面的两人道,“你们吵什么?干这个可靠?这可难说啊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屋内的女人,“娥姁你说,当初咱们已经答应了别人,跟着人家离开沛县,我们就该一直做人家吩咐的事。咱们还有得选么?”

“…那依大哥的意思,这事儿我们还要做?”

他望了眼外面已渐明了的天,看了良久,笑着解下腰间木牍,又随手一抛,半两在案上蹦跳着发出空响。

“等朝中人来了再说。”

刘邦两句疑问,便在笑谈之间就化开了吕雉与卢绾的不快。

草色之上,月色凝落,她示意他们离开。

走出一里多,许栀这才上马。

“…公主,刘邦一卒吏,有些畏手畏脚啊。”沈枝道。

她朝她和李贤笑笑,“他这是要演给我们看的。”

许栀警惕先导视角附加在这些历史人物身上的判断,她无法忽视这种非凡的言语技巧。

这一边,刘邦看着马蹄印记若有所思。

卢绾还有些愤愤不平。

刘邦自言自语道,“我们一没钱,二没权,三无才外露。那郡监放着他们秦人不用,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催促我们去揽这差事?”

“大哥,那李大人是看重你啊。”

刘邦没理,而是在思考。

卢绾续言,“之前他不是还托付我们照看他那个弟弟?”卢绾压低了声音,笑着说,“说来咱们楚人但凡耳朵灵的谁不知道容夫人的檄文。要我说,李贤这是急于邀功以求娶皇帝之女。大哥若是助他一臂之力,那还愁后半辈子么?”

刘邦摇头,“……不,不,这事儿我要仔细想想。”

“那大哥,我这就和嫂子先回泗水郡。”

刘邦嗯了一声,他越觉越对朝廷中人,这个李贤的所作所为有些疑惑。“你们先回,我先在此处住上几日。”他沉默片刻,“兴许还有人来找我。”

卢绾临走前又折回去和刘邦道,“周哥说,让你先在会稽郡停留会儿,他有事儿要告诉你。”

“啥事?”

卢绾见吕雉已上了驴车,他凑近,“哎呀,大哥你是真忘了?”“曹氏母子从沛县赶来寻你了!”

刘邦一改方才沉默的表情,惊得要从凳子上跳起来。

卢绾立刻甩锅,“萧大人那儿我可没说一句话啊,大哥……哎,大哥,”

刘邦没问曹氏母子,这让卢绾不好开口——他们母子被从咸阳来的富商接济了,现在娘俩就在会稽山阴县。

刘邦瞪了他一眼,“你都知道了,你以为她会不知道?”

“这……”卢绾被刘邦推上了车,然后刘邦拍了一下马屁股,手里攥着剑柄,朝他们挥挥手。

——

太湖的水吹起波澜,天下的月亮倒影在湖面,一如她不能从水中捞月,她也不可能在身在其中的同时,还要跳脱出来看这些事。

李贤道,“公主当知机不可失,你每每瞻前顾后的忧虑,总会横生枝节。”

“见刘邦之前,我要想想,再仔细想一想。”

……直觉告诉她,这些人,在她没彻底除掉赵高之前,暂不能交涉。

她望了望几米开外的沈枝,她想回避她,去问李贤吕泽所在。

“他父亲到底如何结识的墨柒,他们一家人到底知道多少吕不韦的《吕氏春秋》的内容?这些事,你可曾问过他?”

吕泽知道李贤和张良一左一右将嬴荷华车撵的车轴弄毁,他对他们这类人没什么好印象。本来吕泽在邯郸时候就想将这事告诉嬴荷华,但他本人是章邯的部下,怎么也说不到这话上。

月光柔和,映在沈枝脸上。

“公主,蜀地这一趟不必劳烦李大人。”

事实证明,事情绝对不会等她准备好了再发生,那些活生生的人也不会等她全部了解一遍,再循序渐进进入她的世界。

一切都在前进流动,没有暂停键。

嬴政拥有惊人的精力,他要解决一件事,向来只有通宵达旦的迅速。

迅速。这是秦国君臣办事的要义之一。

李斯甫一回院,天色欲明,碰上了蒙毅与扶苏。

李斯正要说话,扶苏看了他一眼,抬手作止,“小妹读简之事,需你多费心。”

李斯对这一句叮嘱感到混乱。从古至今,公主并无继承之权,也没有参政之说。扶苏是警惕他野心渐现的妹妹,还是把她算作自己兄弟般的重视?

更鼓声中,卫尉破开郡府仓窖。

本该存放“廿六年诏版”的樟木箱里,塞满了未被使用发放的农具。

郡守殷通嘶吼着「按秦律当呈验爰书」。

嬴政挑起竹简——那是被划掉旧律的《效律》原本。

他淡漠地扫了眼他,“传诏。会稽郡口赋减半,然私改律令者罪三族。”

姚贾传达嬴政的旨意,郡守殷通的獬豸冠掷入火堆,颁布了新的规章。

寅时的星光照着新贴的诏书,黔首们围着官仓领到的铁制耒头哭泣。

嬴政摩挲着从老农那换来的草根结,对治粟内史说:“回咸阳后,把上林苑的新式耧车图纸发给会稽郡下各县。”

许栀这边刚回到院中,就发现李斯报以笑意,他亲自表示,昨夜幸好卢衡与他一路,这才杜绝了一次马车失事的危急。

秦朝时,人少地多,百年战乱之后,耕地荒芜更以百亩为计。

农人裸露上身,一手握着麦种,弯腰播种,挥汗如雨。

稻田蒸腾着湿热的气息,混着腐殖土的味道直往鼻腔里钻。

陈老伯抹了把额头的汗,指节上的老茧刮得眼皮生疼。六十三岁的腰像生了锈的锄头柄,每弯下一次都发出咯吱的响动。他索性跪在泥里,膝盖陷进温热的淤泥,手指在稻苗间游走,将稗草的细茎一根根掐断。

蜻蜓掠过水面,在倒影里划开细碎的波纹。陈老伯的草帽沿积着盐霜,汗珠子顺着帽绳往下滴,落在稻叶上发出细微的“啪嗒“声。

他记得年轻时能一口气除完半亩地,现在光是这片田埂围着的两分水田,就让他从鸡叫忙到日上三竿。

近处的人在播种,远处的在舂米。

他们一行站在稍高一点儿的山丘上,颇有些俯瞰众生之感,许栀心里却觉得怪异,她眼前所见这画面与油画《拾穗者》相差无几。

按理说,有了新式农具,曲辕犁,碓臼这些会省力省时许多。

她从这边的田埂走到那边,晒得她眼冒金星,但魏咎的农具一样没有出现。

她没法再等下去,下意识要叫沈枝,但她已启程去蜀。

陈平心里还想着什么时候替他哥哥去找那个叫刘邦的人。

这时候,嬴荷华叫了他一声,“你跟我来。”

秦代会稽郡初设时(前222年)辖地极广,包括今苏南、上海、浙北及皖南部分区域。其县治多沿袭越、楚旧邑改造,侧重控制水道(如钱唐江、吴淞江)与资源(盐、铜)。汉初分置吴郡后,会稽郡范围大幅南缩至钱塘江以南。

山阴县(今浙江绍兴):

越国故都,但秦代是否置县存疑,可能为汉初所设。

句章县(今浙江宁波):

考古发现秦代印玺,或为东越军事据点,但行政归属待考。

鄞县(今浙江宁波鄞州区):

传为徐福东渡起航地,但明确记载见于汉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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