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解忧甜水坊》开业第二日，天刚蒙蒙亮，四人又聚在了后院。

"昨天准备的还是太少了。"

顾宁搅动着锅里的茶汤，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，"今天得多备些料。"

乐哥儿正往新削的竹筒上刻花纹："我琢磨着，光竹筒太普通，刻上咱们'解忧'二字，客人带出去也能当个招牌。"

牧霖打着哈欠搬来一筐鲜奶："码头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，今日鲜奶供应加倍。"

他揉了揉酸痛的腰，"没想到卖甜水比打仗还累人。"

小牛清点着柜台里的铜钱，突然"咦"了一声："昨天买一送一，咱们还能赚五两银子？那今日恢复原价，岂不是..."

四人眼睛同时亮了起来。

辰时刚过，甜水坊门前却没了昨日的热闹。

零星几个路人探头张望，看到"买一送一"的木牌已经撤下，摇摇头便走了。

"怎么回事？"牧霖伸长脖子往外看，"昨天不是排长队吗？"

乐哥儿咬着嘴唇："该不会...大家只是冲着优惠来的？"

小牛急得直搓手："这可怎么办？煮好的茶汤不卖出去，到下午就馊了！"

顾宁眉头紧锁，突然拍案而起："有了！"

他快步走到门口，挂上一块新木牌——"今日特供：冰镇桂花奶茶，限时尝鲜价八文"。

"这不是降价了吗？"小牛心疼道。

"这叫引流产品。"顾宁解释道，"用便宜的吸引人来，再推销贵的。"

他转向乐哥儿，"把咱们试做的蜜桃乌龙茶也摆出来，标价十五文。"

果然，不到半个时辰，第一位客人上门了。

是个穿着绸缎的年轻人，相貌俊朗，一派风流倜傥。

他指着桂花奶茶："这个真只要八文？"

"客官好眼力！"顾宁笑容满面，"这是我们新研制的，您尝尝？"说着递上试喝的小竹杯。

商人一口饮尽，眼睛眯成一条缝：“嗯？这个味道是新的，我之前没喝过~”

他细细端详着这个店铺：“是个新开的铺子？你们是外地来的？”

小牛警惕地看着这个一看就有很有钱的年轻人：“你打听这个做什么？”

"哦，没什么，只是觉得这地方的人做不出这个味道？"

那个年轻人眉毛一挑：“要不合作一把，你们的配方卖不卖？”

乐哥儿顿时也警惕起来。

看着几人如临大敌的样子，那年轻人笑笑：“好，先不说了，粉色的那种再来三杯~”

年轻人走后，之后来的人更少。

京城生活不易，生意也不太好做。

第三日清晨，四人围坐在后院石桌旁，气氛凝重。

"我观察了两天。"顾宁在沙盘上画着线，"码头工人喜欢便宜解渴的，集市妇人愿意为新鲜花样多花钱，而富贵人家的马车经过却从不停留。"

乐哥儿眼睛一亮："咱们得分门别类！"他抓起几片树叶摆在沙盘上，"工人喝大杯实惠装，妇人喝精致花茶，富贵人家..."他顿了顿，"得让他们觉得有面子。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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