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声音，所有飞行员都知道这是敌机已经来临，要开打的节奏。

果然，随后又传来“十二点钟方向，距离8000米，敌机二十架，一、小队出击；三点钟方向，距离十公里，敌机一批，二、三小队前出迎敌，四小队注意保护后面己方轰炸机。所有人，注意自己的高度，可以自由发挥；重复一遍，可以自由发挥！”

通讯器里，孙义成的话音刚刚消失，第一小队的指挥官毛绍成少校就驾驶着自己的拉-9战斗机，带着自己的属下，朝北方向飞去，那里是从武汉方向起飞的日军飞机。

飞行数分钟后，占据有利地位居高临下的毛少校，就已经目视看到了在自己前下方的日军飞机编队，看规模应该是十数架战斗机掩护着一批轰炸机来执行任务。

“先解决护航的日军战斗机！”交待完这句话之后，少校立即一压推杆，率先朝左侧护航的三架日军飞机扑去，拉-9的机翼像钢刀切豆腐般刺破云层，机腹加装的捷克式机枪喷出橘色火舌，三架日机中一架左翼油箱被点燃，惊慌失措的日机飞行员赶忙跳伞，不料却撞上后方自家轰炸机机翼上偌大的螺旋桨，漫天血雨裹着人体碎片坠向下方的国军阵地。

另外两架日机见势不妙，为首的机长立即开始爬升，企图占领优势位置。跟随在毛少校后面的周大成见状，哪里还会给他机会，迅速推动油门杆，P-40的艾利森发动机爆发出汽轮机般的轰鸣，朝日机追去。

瞄准具里，那架涂着"菊水"徽标的日机长机正在爬升，看准时机的周大成按下机枪按钮，六挺机枪喷吐的交叉火网立即将爬升的日机水平尾翼削成竹篾状，这架敌机旋转着下坠，掉落的方向正是湘江，。

可能是因为飞机失速造成了尾旋速度太快，或者是机舱里的日军飞行员来不及跳伞，这架日机直直的撞向江面，正撞在江上巡游的日军船只上面，直接撞毁了三艘日军汽艇。

上面的描述看起来时间很长，其实只是在两三分钟内就已经完成了。

激烈的空战还在进行着，P-40战机高速俯冲后急转拉起，诱使日机进入失速状态，再以机腹加焊装甲的拉-9从云层上方俯冲补射，缅方空军之间的配合非常娴熟。

一架日军战机因俯冲过猛导致襟翼液压油管爆裂，螺旋桨叶片被己方护航轰炸机的自卫机枪流弹击穿。�6�8

P-40战斧的6挺12.7毫米勃朗宁机枪采用“三短点射”模式，专攻零式战机的冷却器散热格栅。有飞行员在400米距离将弹着点控制在直径1.5米的圆周内，成功引燃敌机防冻液储备箱，引发连锁爆炸。�6�8

两架加装俄制RS-82火箭弹的拉-9战斗机，从南岳峰峦间突然跃出，随即对着飞行速度较慢的日军轰炸机射出机翼下的火箭弹。

最外围的几架飞行速度较快的九九式俯冲轰炸机见状开始加速，想要逃离火箭弹射区，可惜事与愿违，一发火箭弹正中一架九九式俯冲轰炸机的前座舱。

前舱飞行员被火箭弹气浪掀翻时，后座导航员甩出的航空图飘到拉-9战斗机挡风玻璃上，上面衡阳医院的坐标已经用红笔画了一个圈，显然这群日机是准备去轰炸衡阳医院的。

十六枚火箭在日军轰炸机群里爆炸，炸出了一片钢铁暴雨，三架日军九七重爆机被击中后冒着浓烟慢慢开始坠落，其它的日机见状赶忙散开。

两架拉-9飞过爆炸边缘时，爆炸气浪震得飞机仪表盘上的指针剧烈摇晃，一名飞行员突然瞥见散开的日军九七重爆机群开始仓皇投弹，本该落在衡阳医院的燃烧弹却偏离两公里，在自家步兵阵地上烧出赤红炼狱。

此时，十二架涂着青天白日徽的B-25米切尔机群在一个小队战斗机掩护下低空掠过衡阳城上空，机腹下不是炸弹，而是用竹篾编织的医药箱--这些飞机是专门为衡阳城守军运送药品的。

看到天空自家飞机将日军飞机打得抱头鼠窜，敌机要么凌空爆炸，要么拉着黑烟坠落地面，下面国军顿时发出了阵阵欢呼。此时又见到空投下来的降落伞，湘江两岸的国军阵地上立即又腾起数百面军旗，残破的旗面在硝烟中翻卷如龙。

正在战场上空负责观察和指挥的孙义成，在看到国军阵地上的景象时，也不禁双眼泛红，这就是自己的战友，自己的前辈，为国家民族做出巨大贡献的国军兄弟！

还不等他难过，耳机突然传出二、三两个小队的通话声音：“各机注意，各机注意，是零式和钟馗式截击机！”。听到这个声音，孙义成知道这是两个小队和东面的敌机遭遇了。

“零式”战斗机算得上是日本陆航最先进的战斗机了，以转弯半径小、速度快、航程远等特点优于其他战斗机，曾给中美两国的空军造成过巨大的损失。

这款日机性能虽然很突出，但也有不少缺点。比如在高速时，机动性会急剧恶化，副翼僵硬，动作困难。另外其机翼结构存在严重缺陷，俯冲速度受到限制，如果速度过快飞机很容易解体，特别是它的发动机，高速俯冲时很易造成发动机熄火。

这些缺点孙义成自然知道，也已经情报传授给了自己的飞行员，加上这次二、三两个小队的飞机中有相当数量的P-51，其不管在机动性、爬升率、火力、装甲防护等方面，全面碾压前者，所以孙义成并不担心东面的战斗。

果然，刚刚飞出衡阳城东面罗霄山余脉天光山、四方山的日军飞机，就迎头碰上了缅空军二、三两个小队的战斗机群。7600米的高空上，守株待兔的二、三小队飞机，纷纷对准了下方6000米高度的日军机群，犹如恶狼看到了绵羊，露出了尖利的爪牙。

6000米高空，云层之上，从九江起飞的日军第八飞行团第九十飞行战队的平松健二少佐，正驾驶着“零式”战斗机，护航着十余架九七式轰炸机群拖着黑烟向衡阳城逼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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