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晚宴上,惊艳反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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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晓萱踩着消防通道的积水下楼时,指尖还残留着丝绒礼盒的触感。
那件被剪成碎布的晚礼服此刻正裹在她褪色的帆布包里,银线刺绣的紫藤花枝随着步伐摩擦出细碎声响。
她驻足在商场洗手间镜前,将沾着雨水的衬衫下摆塞进米色亚麻裙腰封,又摸出半截断掉的珍珠发夹卡住碎发。
“丁小姐,”保洁阿姨把拖把靠在水池边,“后门有辆黑色宾利等了二十分钟。”
丁晓萱对着镜中面色苍白的倒影笑了笑。
当她裹着潮湿的外套钻进轿车时,司机从后视镜瞥见她帆布包里露出的拍卖图录边角,翡翠项链的图片正巧卡在“楚氏慈善晚宴”的烫金邀请函上。
宴会厅水晶灯晃得人眼疼,丁晓萱在签到处被安保拦下三次。
她望着满场摇曳的香槟色裙摆,突然想起昨夜楚逸辰掐着她腰撞向保险柜时,金属棱角在皮肤烙下的紫痕正被亚麻布料磨得发烫。
侍应生托着银盘经过时,她顺手将拍卖图录塞进插着白玫瑰的冰桶。
“这不是丁家大小姐吗?”楚家二叔端着威士忌晃过来,金丝眼镜链扫过她锁骨处的珍珠发夹,“穿成这样来慈善拍卖,是打算现场表演灰姑娘变形记?”
周围响起压抑的笑声。
丁晓萱盯着他西装翻领处晃动的翡翠袖扣——和图录上那条项链分明是同一块原石切割的。
她端起香槟杯轻晃,气泡撞碎在杯壁的声音像极了昨夜暴雨敲打消防通道铁门的节奏。
“二叔说笑了,”她指尖划过冰桶里融化的水珠,“毕竟不是谁都像您,连慈善晚宴都要戴着三年前缅甸矿难事故里出土的翡翠。”
笑声戛然而止。
楚家二叔的镜片闪过寒光,他身后的保镖刚要上前,却被丁晓萱接下来的动作定在原地——她突然俯身从冰桶抽出湿透的拍卖图录,泛黄的纸页上赫然用红笔圈着翡翠矿难报道的新闻截图。
“看来丁小姐对珠宝颇有研究?”二叔的假笑变得狰狞,“不如给我们讲讲英式下午茶该配几层点心?”
丁晓萱瞥见二楼观礼台飘动的孔雀蓝披肩,那是楚母最爱的颜色。
她将湿漉漉的碎发别到耳后,声音清亮如冰桶里碰撞的冰块:“正统三层瓷盘应该从上至下放置司康饼、手指三明治和马卡龙,不过……”她突然拿起餐刀划过冰桶里的白玫瑰,“如果是纪念1912年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慈善晚宴,或许该把司康饼换成救生艇形状的杏仁膏?”
几个正在喝香槟的贵妇呛得咳嗽起来。
二楼观礼台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,丁晓萱知道那是楚母放下青花瓷杯的声音。
她弯腰捡起被餐刀划落的玫瑰,别针突然崩开,亚麻裙腰封散落的瞬间,露出内侧用碎礼服银线绣出的半截紫藤花。
“哎呀,丁小姐连衣服都穿不利索。”二叔的嘲讽还没说完,丁晓萱已经扯下珍珠发夹固定住裙摆。
断裂的珍珠滚落在镶木地板上,她踩着满地星光仰起脸:“二叔难道不知道?真正的落魄千金,连裙摆开线都能变成行为艺术。”
哄笑声变成了窃窃私语。
丁晓萱摸到藏在裙褶里的翡翠项链照片,潮湿的纸页在她掌心留下暗绿色水痕。
当二叔第三次发难要求表演才艺时,她径直走向拍卖台,高跟鞋踩碎了地板上自己破碎的倒影。
“我确实不会弹钢琴。”她掀开琴凳,露出藏在下面的帆布包,被剪碎的银线紫藤花像星屑洒在漆黑琴盖上,“但诸位想不想听真正的‘豪门夜曲’?”
她举起从消防通道捡到的半瓶威士忌,琥珀色酒液倾泻在琴键上的声音,竟与昨夜楚逸辰摔碎醒酒器的响动惊人相似。
当保安冲上来时,她早已旋身躲到三角钢琴后,湿漉漉的拍卖图录在灯光下泛起诡异的光。
“三年前缅甸矿场坍塌时,十七个矿工在翡翠原石上刻下遗书。”丁晓萱的声音突然放轻,酒液正顺着低音区琴键流向二叔锃亮的皮鞋,“那些血字最后都变成了拍卖会上的增值噱头——就像此刻沾着威士忌的肖邦夜曲,是不是比干巴巴的演奏更值钱?”
掌声从宴会厅角落炸开时,丁晓萱正用裙摆擦拭琴键上的酒渍。
二楼观礼台的孔雀蓝披肩忽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镜面立柱反射的碎光——那里藏着楚母最爱的翡翠珠链,与她掌心的拍卖图录照片形成完美对称。
当侍应生送来干毛巾时,丁晓萱注意到毛巾角绣着楚氏家徽。
她转身望向暴雨初歇的落地窗,商场外墙的LED屏恰好切换到翡翠项链的特写镜头,与消防通道捡到的照片重叠成完整的绿光。
宴会厅穹顶的水晶吊灯忽然暗了两度,丁晓萱后颈的碎发被中央空调吹得微微颤动。
她借着擦拭酒渍的动作偏头望去,二楼观礼台孔雀蓝的丝绸帷幔下,楚母保养得宜的手指正轻轻摩挲翡翠珠链,月光石戒指在香槟杯折射下碎成七颗星子。
“丁小姐倒是懂得不少冷知识。”二叔突然伸手扯过湿透的拍卖图录,泛黄的纸页发出撕裂的脆响,“不过这种哗众取宠的把戏……”
“就像您西装内袋里那叠伪造的矿场安全证书?”丁晓萱将沾着威士忌的毛巾叠成规整的方形,指尖故意露出半截泛青的淤痕——那是昨夜楚逸辰攥着她手腕按在保险柜密码盘时留下的印记。
四周宾客的吸气声此起彼伏。
二叔的镜片蒙上雾气,他抬手去取侍应生托盘里的新酒杯,玛瑙袖扣却勾住了丁晓萱散开的珍珠发夹。
淡金色丝线崩断的瞬间,十七颗南洋珠滚落在镶木地板上,恰巧拼出楚氏集团股票代码的形状。
“二叔当心。”丁晓萱俯身时,潮湿的裙摆扫过对方蹭亮的皮鞋,“这些珍珠可都是从您去年拍下的沉船古董项链上掉下来的。”她拾起最大那颗珠子对着灯光转动,内里若隐若现的螺旋纹路像极了楚母翡翠项链的鉴定证书防伪标记。
二叔的威士忌杯突然脱手,琥珀色酒液泼向丁晓萱米色裙摆。
冰块的棱角在丝绸面料晕开深色水痕,逐渐勾勒出缅甸地图的轮廓。
楚母的翡翠珠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二楼观礼台的青花瓷茶盏被重重放下。
“看来二叔连泼酒都讲究艺术感。”丁晓萱抽出孔雀蓝餐巾按在裙摆,浸染的酒渍竟在缅甸版图中央绽开一朵赤金木棉花。
她指尖抚过布料褶皱,藏在裙褶里的翡翠项链照片恰好露出半截编号——与楚母此刻戴着的珠链首尾相连。
宴会厅响起零星的掌声,渐渐连成潮湿的海浪。
丁晓萱抬头望向二楼,楚母的月光石戒指正轻轻叩击栏杆,翡翠珠链在颈间摆动的弧度,与三小时前她在消防通道捡到的珍珠发夹坠落轨迹完全重合。
“丁小姐。”穿墨绿旗袍的秘书突然出现在旋转楼梯下方,胸针是楚氏家徽的变体,“夫人请您到露台喝杯醒酒茶。”
经过三角钢琴时,丁晓萱瞥见琴凳缝隙卡着半张拍卖目录。
被酒液晕开的翡翠图片旁,有人用金箔笔写着串数字——正是楚逸辰昨夜醉酒时反复念叨的保险箱密码。
她将目录碎片塞进珍珠发夹的断口,金属卡扣咬合的声音惊飞了露台的白头鹎。
楚母的茶案上摆着鎏金珐琅醒酒器,1912年的古董在月光下流转着冰海蓝光。
丁晓萱注意到器皿底部刻着泰坦尼克号的船锚标志,与楚逸辰书房的镇纸是同一套藏品。
“缅甸的月光总比伦敦的清澈些。”楚母用茶匙轻搅杯中倒影,丁晓萱锁骨处的珍珠划痕突然刺痛——那是被楚逸辰扯断项链时留下的。
她端起骨瓷杯抿了口茶,大吉岭红茶的香气里藏着消防通道铁锈的味道。
宴会厅突然爆发的喧哗声穿透落地窗。
丁晓萱透过孔雀蓝窗纱望去,二叔正指着碎裂的珍珠对保安怒吼,他西装内袋露出的文件边角,赫然印着三年前矿难遇难者名单的浮水印。
“听说丁小姐大学辅修过艺术品鉴定?”楚母的翡翠珠链滑过醒酒器表面,在桌面拖出蜿蜒的绿色光痕,“楚氏集团下个月要筹建新的拍卖品库。”
露台藤蔓缠绕的铸铁栏杆突然振动,暴雨冲刷过的紫藤花簌簌落在茶案上。
丁晓萱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发白,她想起昨夜楚逸辰把鉴定报告摔在她脸上时,纸页划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。
“夫人!”秘书捧着平板电脑匆匆走来,“大少爷说临时有跨国会议……”
楚母抬手截断她的话,月光石戒指在平板屏幕上划出银河般的裂痕。
丁晓萱低头整理裙摆,湿透的布料贴着小腿,勾勒出保险柜密码转盘的形状。
她藏在袖口的珍珠突然滚落,在珐琅醒酒器旁弹跳两下,最终停在水渍绘制的缅甸地图中央。
宴会厅的灯光骤然全灭,应急照明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藤蔓。
丁晓萱借着黑暗将翡翠项链照片塞进楚母的鳄鱼皮手包夹层,指尖触到张烫金名片——楚氏集团人力资源总监的名字旁,印着与她帆布包上相同的紫藤花纹章。
当灯光重新亮起时,二叔的怒吼已经变成惶惑的辩解。
丁晓萱站在镜面立柱前整理头发,看见楚逸辰的倒影正穿过人群。
他黑色西装翻领别着的紫水晶胸针,与她帆布包里碎礼服的银线刺绣是同样的鸢尾花造型。
暴雨又下了起来,商场外墙的LED屏切换成翡翠项链的3D旋转图。
丁晓萱走出宴会厅时,侍应生递来的干毛巾带着佛手柑香,角落绣着的楚氏家徽被水汽晕染,渐渐融化成她掌心的翡翠色光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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