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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9章 食邑


苏州地方上的“贤达”们,这些天是最着急的人。

    为啥呢?“贤达”们勾结官府干的烂事太多了。他们不是不想反抗,而是不敢刚正面。

    贾琏是钦差,手握大义名分就算了,手里还有刀把子。

    如果他们勾结官府干的烂事,被知府供出来了,他们担心受到连累。

    至于向贾琏靠拢,选边站的想法,这些人暂时还没动作,不是不想,而是天性。

    骨子里“贤达”们还是不信贾琏会拿他们开刀的,这是苏州,江南一个省的税赋,苏州占一半呢。

    当然了,这是能收上来的。私下里“贤达”们通过七拐八扭的操作,少交了多税,估计他们自己都没个数。

    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如果正常的缴税,苏州一个府的税收,能翻一番。

    着急是因为无法获悉贾琏的底线在哪?

    沈大伯希望通过沈岩传话,奈何沈岩的身份地位与贾琏差太多,他传话能起多大作用,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还有一点很重要,那就是贾琏这个人在面对地方“贤达”的时候,那是有案底的。

    都说人正不怕影子歪,这帮本地“贤达”,就没一个是身子正的。

    贾琏真要查,一定查出点东西,到时候下黑手就晚了,好几代人的积累啊,一朝家破人亡对于就是人家一念之间的事情。

    躲是一种本能,实际上大家心理都清楚,根本躲不掉。个人跑路,那么多家产怎么办呢?带的走么?

    尤其是在贾琏出重手打击本地黑灰色地带之后,对“贤达”们的力量对比已经呈现出碾压态势。

    次日,沈岩还去上班,并且求见贾琏,希望单独谈一谈。

    昨晚上沈岩想了很久才明白,不是他沈岩有多重要,而是贾琏故意留一个口子,作为一个沟通的渠道。沈岩的身份不高,还是沈氏族人,恰好在生态位上。当然贾大人讲究,给他办事回报丰厚。至于日后,事情过去了,沈岩会不会被当做发泄愤怒的目标,那不是明摆的么?

    江南的“贤达”们,不是什么都没做,而是做了很多,只不过他们在朝廷里使劲,时间上还来不及反馈。

    所以,才会有那么多人躲出去,这是在等反馈呢。

    贾琏很爽快的见了沈岩,并且安排了座位,笑眯眯的让随从上茶。

    啥意思呢,这哥们反应过来了,想明白了。

    沈岩实话实说,把昨天沈大伯让他打探消息的话,全都交代清楚。

    贾琏听了哈哈大笑,给沈岩笑的以为自己误判,变得不自信的时候才开口:“这些人啊,不见棺材不掉泪!”

    啊……。沈岩大惊失色,这话可不是啥好话。

    “行了,未来几天,不管谁招呼你,都不要搭理就好了。就算你大伯,你也躲着点,躲不开就说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沈岩听懂了一些,却没完全听懂,一直到下午才明白,贾琏这番话的真实含义。

    隆兴商贸行,苏州地面上排前三的商行,其中生丝买卖做的很大。

    这家商行正在营业时,一队神机镇官兵杀上门来了,为首的军官大声喊:“注意后门和侧门,围死咯,不得放走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店里正在谈生意的大掌柜被惊动了,赶紧出来看情况时,门口的管事已经被拿下,按着跪在门口,其他的伙计和打手,也都乖乖的站在一边。

    “各位军爷,宋某素来合法经营,童叟无欺,是不是各位误会了?”

    “宋诚?”带队的军官面无表情的问,大掌柜心狠狠的抽了抽,下意识的点头:“正是宋某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没错了,不是误会,带走!”带队军官一点面子都没给,直接拿人就走。边上的伙计要来帮忙,刺刀迎上去被拦下了。

    宋掌柜挣扎呼救,被直接按在地上,五花大绑,嘴也堵上,丢上一辆拉货的牛车。

    事情还不算完,商行的所有人,都被士兵控制住,一个都没放走,就算来谈买卖的客商,也都再三确定身份才放人。

    店门关上,开始审问后,所有人才知道,宋掌柜过去犯的案子被翻出来了。

    动静闹的太大,整个苏州城没半天就传开了,一开始各种臆测的消息满天飞。

    中午时分,衙门张贴告示在隆兴商行大门上时,人们才知道,三年前嘉兴生丝商人裴某的谋杀案,主谋竟然是宋掌柜。

    三年前因为先旱后涝,生丝产量暴跌,苏州因为水乡的缘故,旱情没受到啥影响,涝的时候苏州也没下太多的雨,城里的人都还记得,三年前的好年景,养蚕户家家都没少挣钱。裴姓商人来苏州高价寻找货源,因为出的价钱高,当时吸引了很多本地人。没曾想,此人来苏州不过数日,谈好了几笔买卖,还没来得及交付时,晚上遇见抢劫的给捅死了。

    那个抢劫犯怎么说呢,苏州人都知道,是个赌徒,输急眼了才动了歪念头。

    嗯,这就是当时苏州知府判的案子。现在看钦差的告示,苏州百姓才知道,当年那个赌徒是被冤枉的。真正作案的人是打行的一个头目,他收了宋掌柜的钱,制造了一起抢劫案,然后冤枉了那个半夜路过的赌徒。具体怎么冤枉的,告示上也写的很清楚,就是给人敲闷棍,打晕之后布置了凶案现场。人被送到知府衙门,判的那叫一个快。为啥啊?因为知府在这家商行里拿一成的干股,每个半年分红一次。

    而打行的人被一锅端之后,那个作案的头目为了活命,交代了这起案情。

    告示传开之后,好些被请托的人,立刻缩回去了。人家钦差是查出了命案,不是针对某个群体。

    但后续的发展,“贤达”们发现有点不对劲了,你抓宋掌柜就算了,为何要抓宋氏的族长啊?

    宋氏族长是次日一早被抓的,当兵的为了驱赶被煽动阻拦的百姓,开枪打死了两条恶犬。还有七八个死硬分子,被当兵的拿枪托砸的头破血流。

    这一下,地方“贤达”都慌了,赶紧凑一起商量对策,今天可以抓宋氏的族长,明天是不是能抓林氏的、沈氏的族长?

    现在最要命的是无法煽动百姓闹事了,因为神机镇的兵在抓人之后,立刻全城张贴了告示,说明宋氏的族长为何被抓。

    罪名不小,因为手里有好几条人命。案子的真相说出来令人毛骨悚然。百姓记忆最深刻的,还是三个月前,城里一个俊俏的寡妇上吊死了的案子。真相是宋族长看上人家媳妇了,派人勾引他男人喝酒,喝醉后趁他过桥时,给人推下了水。还有一个案子,半年前,为了三亩桑田,宋族长指示打行的人,装扮成水匪,杀了人一家十三口。还有一个失踪案,就因为一个同村的老头倚老卖老,跟宋族长吵架骂了难听话,他便派人趁老头挑担子进城的路上,给人害了埋野地里。就这些都是时间不远的案子,被查出来了,还有多少案子,还在调查中。

    说实话,所谓的“贤达”们,对宋氏的底子还是很清楚的,宋氏能在苏州有一席之地,靠的是举全族之力,供养读书人。三十年来,出过一个进士,三个举人。这就很不得了了,要知道这是苏州。那位进士还在福建做官呢。

    族里出了举人和进士之后,整个家族都跟着进步了,进入了快速扩张期。期间做过多少违法乱纪的事情,谁能说的清楚呢?

    贤达”们显得很无力,也很慌张。这些对于普通人而言不得了的大户家主,谁的手上没过手几条人命的嫌疑?大户在兼并小户的过程中,怎么会手上干干净净的?说的难听一点,坑蒙拐骗都是良善之辈了。

    宋氏的案子,算是给苏州百姓开了眼了。往日里,人们看到的是修桥铺路,灾年施粥的宋氏,现在看见的是宋氏地基下的累累白骨。

    “沈兄,不能再有下一个了!”林氏负责经商的族人说了一句,众人纷纷把目光聚焦过来。

    “对啊,你那侄儿能在钦差跟前说的上话,不妨问一问,到底要干啥啊?”

    众人纷纷抓住沈大伯不放,如同落水的老鼠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对此沈大伯也很无奈啊,双手一摊,苦着脸道:“不是带过话么?后续让他打问消息,也没个说法。要不,多叫上一些人,给钦差大人送一张帖子,请他老人家赴宴。”

    “这能行么?钦差刚到的第一天,我们可就是送了帖子的,那次人不少了,百十号呢。”

    “再试试看吧。”

    “贤达”们是真的没法子的,这个钦差太不上道了。不给苏州父老的面子就算了,你连退休官员的面子都不给么?

    一群人说着话,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都怪那个对孙相使阴招的乌龟王八蛋,就是他把贾琏给招到江南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乱讲啊!老兄,慎言啊!”

    一群人什么都没商量出来,最后还想让退休了的前任礼部侍郎的董老出面请贾琏出来,没想到人家没来,沈大伯等人找上门时已经出门访友去了。这位董老还真是个人精,苏州打行被端掉的第二天,他就出远门,直接奔着杭州去了。

    沈大伯等几个素有“威望”的人互相看看,没人愿意当出头鸟,各自散去。

    回到家里,沈大伯就告诉身边的人,他生病了,访客一概不见。

    都特么的往回缩,指望别人当出头的椽子,当我傻啊?

    沈岩得知大伯“生病”了,立刻来看望他,沈大伯对着沈岩再三交代:“那贾琏位高权重,手握重兵,江南巡抚、总兵被他一纸弹劾被罢免,就这人还被扣下了。如今他到苏州,我们这些人拿什么跟他对着干?”

    沈岩听懂了,只能忍着好奇问一句:“那该如何是好,我沈氏不会也摊上事情吧?”

    “沈氏最兴旺的日子,都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。如果钦差只是抓命案,苏州地面上沈氏应该没毛病,至少我是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,沈氏最近几十年还算干净,没干特别出格的事情。至少在苏州地面上,沈氏没问题。离开苏州,沈大伯也不清楚。

    沈氏的生意在苏州不算顶尖那波的,江南沈氏的历史久远,非要往前追溯能追溯到唐朝时期的吴兴沈氏。

    唐朝末年,又是黄巢起义,又是藩镇割据,五代十国乱糟糟的,门阀士族被冲的稀烂。现在的大周朝所谓的大家族,两晋隋唐的门阀根本没法比。苏州沈氏到底是不是吴兴沈氏的分支,估计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反正乱认祖宗这种操作,在历史上太常见了。尤其是那些混出点名堂的野心勃勃之辈,更喜欢玩这个套路。

    沈岩离开的时候,心情并不糟糕,甚至还有点美好,毕竟他现在就算把户籍牵走,也没太多心里负担了。再说他也没数典忘祖,完全是因为工作需要,才需要迁走户籍。当然这是对外说的。

    宋氏的案子,贾琏处理起来就没那么着急了,不搞什么先斩后奏了,而是让下面的官员奋战三天,把案情全部清理出来后,让苏州最大的报纸,连续刊登了十天的连续剧。宋氏发家也就是这二十年的事情,高速扩张的期间,落下的案子太多了。

    于是,宋氏的人被陆续又抓走了几十个,都是牵扯到人命官司里的。

    最离谱的事情是,根据宋氏族人的交代,贾琏派兵端了一伙太湖上的湖匪。你没看错,就是湖匪。正经的生意做不过你不要紧,你运货的时候在湖上对你船队下手,这就是高端的商战。

    就在贾琏把苏州“贤达”们吓的日夜提心吊胆之际,京城方面的反馈陆续回来了。

    本着弄不过贾琏就把他弄走,换个人来的想法,京城方面的很多江南官员,呼朋唤友的拉关系,动静真不小。

    陆续有二百出头的官员上奏,希望陛下让贾琏收着一点,耽误了今年的秋税是小,贾琏走后的税难收是大。

    结果嘛,承辉帝在内阁会议上头一次对这些官员破口大骂,尸位素餐,结党营私,不能做事的给能做事的扯后腿等等。

    骂的还算文明,就是骂的时间长了点,差不多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骂完之后,承辉帝才警告各位内阁大臣,管好自己的下属,管不好的自己上奏请辞,都不用三请三辞,一请就批。

    说完贾琏的事情,然后才提到央行的事情。

    内阁大臣们看完央行的调查报告之后,也都是脑门要爆炸的状态。二殿下啊,二殿下,这一千万的窟窿想法子还能补上,怎么都闹出倒卖许可证的局面来了。还有地方上的银行暴雷案子,怎么敢不上报的?这都是皇家央行批的许可证,民间银行才能开门营业。

    这还说个屁啊,内阁立刻统一了思想,就算有营业许可证,没开业的禁止开业。那些暴雷的银行,地方官员没上报的,一律先停职接受调查。

    搞什么搞,这坏的是皇家的名声懂不懂?现在又不是明朝,朝廷没钱了出内帑,朝局败坏了都是皇帝的错。

    巡视组成员全体接受调查,让你们下去巡视是去发现问题的,这么大的问题没发现,是收钱帮忙遮掩了吧?

    “愤怒”的承辉帝,表示这个案子涉及皇家,所以龙禁尉全权办理。内阁大臣在张庭恩的带领下,据理力争,因为户部在银行也有股份,所以这个案子不能看成单纯的皇家案子。

    为了办案的主导权,张庭恩头一次与皇帝在内阁会议上进行了激烈的争吵。坚持龙禁尉只有调查权,没有缉拿官员的权利。当然了,龙禁尉抓内务府和宗人府的官员,内阁也不会说一个字。

    贾琏来到苏州的第二十天,收到了来自皇帝的密信,以及恩师张庭恩,候补老丈人林如海的信。

    皇帝密信问的是央行的事情,让贾琏出个主意,想法子解决掉那么多烂账,现在不是处分人的问题,而是央行绝对不能暴雷。

    贾琏看完皇帝的信,不禁为李元默默地哀叹,想回京怕是没机会了,安心的在婆罗洲呆着吧。

    问题不是没法解决,贾琏给了一个建议,搞土地置换,换到哪里呢?换到石景山,还有塘沽,这两个地方,一个发现了铁,一个发现了优质煤矿。贾琏甚至忍痛在地图上标明了地方,回信再三强调,先收回抵押土地,再让那帮借钱的人打欠条。还清欠款之前,他们都在银行的失信人员名单上,皇帝陛下千万不要再心软了。

    至于置换的土地呢,再次置换,不是都在辽东么?那给换到鞍山周边吧,地方不能小了。

    承辉帝接到贾琏的回信之后,大喜过望。也知道这两块置换的土地是贾琏提前买下的,属于贾琏私人名下的土地,地契在存在如烟如玉手里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那就好办了。反正辽东那边地广人稀的,鞍山那边的土地也不值钱,承辉帝大笔一挥,直接把周边一百里(五十公里)之内。全部赐给贾琏做食邑。贾琏成为了大周开国以来,第一个封了食邑的臣子。

    贾琏得知此事后都懵逼了,这玩的也要大了吧?当然这是后话了!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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