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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六章


第七十六章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一个人去参加了厂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来刘朋要一起去,  只是王常福上吐下泻,全身浮肿,水泡不消,  身体垮了,他得照顾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病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常福难受到直哼哼,  就跟撞了邪一样,  打了针也没见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刘朋凑过去哭:“姐夫,  你千万别死,  否则我要怎么和姐姐交代啊呜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哭声太吵,吵得王常福耳鸣,艰难吐出几个字:“嚎啥嚎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秒,  又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梦里面,谷家的人,  全变成恶狼,想撕下他的肉,  王常福吓得拼命跑,  嘴里直嚷嚷:我没错,  不是我的错!

        等陈北生参加厂庆回来,  王常福依旧在呓语,发高烧。

        睡梦中的话让人听了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旦谷卫军着手调查当年掉包的真相,那自己的一切将化为乌有,还有可能会死!

        抱着头,王常福坐起来,继续喊痛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敢面对,假装自己一直没醒,此时他心中大骇,千万不能再让这个小祖宗和陈北生交流下去,否则谷卫军一定会起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情况一直不见好,  而他们这次出公差也就一个星期,  刘朋暗暗着急,找到那张纸,  要去打电话:“厂长,  你帮我看着副厂长,我去打个电话!”

        谷卫军脸色微变,赶紧指使人,喊了副院长过来,询问到底啥病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像,的确和谷家人相似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神情一顿,旁敲侧击:“那人是谁,什么身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哟!”额头上的冷汗擦在了被子上,胃在抽搐,为了阻止这些人再说下去,王常福满头大汗,不停强调,“我不想住院了哟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常福产生了手刃了刘朋的心,急不可耐训斥:“闭嘴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叫你闭嘴啊!”一声暴吼从沙哑的嗓子里挤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常福挤出一抹笑:“谷哥,我大概是水土不服,我得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朋大惑不解,探头:“姐夫,你是不是病糊涂了,北生有事,这次厂庆还有几天呐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朋打电话喊来了谷卫军,卑躬屈膝笑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来之前,钰青说过,让他注意王常福见了谁,这会儿他怀疑就是王常福的靠山,这么多年不倒,可见那个靠山之强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太爷爷清末出生,是去美国留学的第十批小留学生,一身洋派作风,拍了很多年轻时候的照片,家里面还摆着不少张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扭头看向一旁,用从未有过的热切眼神哀求,“北生呐,咱一起回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心中警铃大响,看了一眼陈北生那张年轻俊美的脸,开始认真思考一些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,陈北生脸色变得冷冽。

        刘朋耸肩,眼里一片亢奋:“等下来人,不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今天这位首长穿的是便装,气势依旧能压倒在场所有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太爷爷去世早,只活到了二十八岁,否则他怀疑太爷爷从照片里跑出来啦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论如何,也得隔开陈北生和谷家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刘朋心里不爽,气歪歪抗议:“姐夫,我不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笑道:“我老家在万辰市凤凰村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家的一个亲人。”谷晨连连点头,不管从五官、还是从身高上看,这个人简直和自己的太爷爷年轻时一个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刘朋嘿嘿笑,  满脸骄傲:“对,听说是一个很厉害的大人物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,谷卫军带来了一个年轻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直呻.吟的王常福瞥见所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神经依旧紧绷。

        姐夫说他身份低,不配见大人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哟,啊哟,啊哟,难受哟!”王常福忽然打断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早在几个人进来前,他就已经有了知觉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又曲意奉迎:“北生,我知道你忙,可是你不是已经领了奖吗?我身子骨难受,刘朋这人你也知道,大大咧咧,丢三落四,万一我在火车上昏死,他心大地把我丢在火车上,也不是没可能,北生,你把我送回去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再次被打量,上上下下盯着,没感觉厌恶,但还是问:“我和谁像?”

        谷卫军眉头紧锁,仔细打量他胖胖的脸,发现没一点血色: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当谷晨看到陈北生时,呆住,眼里带着极度的不可思议:“天,一模一样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眼底带着探究:“是老王在天北市的熟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谷晨开玩笑道:“对了,您老家哪里人,说不定八百年前是一家,哈哈!”

        就是死,也得把这个小子带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小子的老家在万辰市,这点他知道,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在他隔壁的凤凰村,由于自己二十岁出来参加工作,单位分了房,就一直没怎么回去,对隔壁村有哪些人一概不知,想到陈北生是那个被送出去孩子的儿子,王常福吓出一身冷汗,脚上的水泡更痛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瞧见谷卫军时,愣了下,他记性好,一眼认出了是在医院走廊上遇到的那个军衔很高的军官。

        哼,现在姐夫生病,生死做不了主,自己还就非得见一见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收走我的一切,那是我多年的心血!”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越紧张,冷汗就越多,王常福感觉自己的后背湿透。

        手心里,也是湿答答一片,全身像从水里捞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谷卫军看一眼副院长:“你看,他这样能出院?”这事儿病人说了不算。

        副院长沉思几秒,看了看片子:“身体没啥大问题,我想,水土不服的原因占多数,他可能不适应这边的气候,回去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,医生说了算。”谷卫军深深看了一眼陈北生,忍不住遗憾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想具体问一问他的家庭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想到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,挺多的,于是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瞧见儿子,还在好奇打量陈北生,谷卫军眼底浮现无奈:“看什么看,赶紧的,给你王叔办理出院手续,你亲自把他送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谷晨错愕地指着自己:“爸,我也要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爸怎么回事,这个姓王的到底啥身份?

        谷卫军沉声教训:“让你工作,你闹脾气不去,那正好,给你这个差事,把你王叔平安送回老家,能完成任务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爸的命令,不敢不从,家里的皮带上个月才被偷偷磨断了一根,否则自己又得被抽肿,想到能去玩,暂时解放,谷晨立正站好,敬礼回道:“能!”

        声如洪钟,异常响亮。

        随着声音的惊起,王常福的面皮抖了三抖,差点尿失禁,不停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别别。”老天爷呀,这不是要他老命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不管谷家哪个人去万辰市,都可能给他王常福带来灭顶之灾,

        谷晨喜滋滋:“王叔,甭怕,我能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常福被这一声叔吓得汗毛倒立:“不用麻烦,北生就行,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,不用管我,我没大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谷卫军丝毫不容置喙。

        临走前,那一股久居高位者的气势又显现了出来,压得王常福呼吸困难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见谷卫军眉心微蹙:“常福,我父亲对你如同义子,你也算是孩子的叔,他有的是一把子力气,把你送回去,我们家都能放心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常福张了张嘴,闭合几次,露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:“好,谢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等谷卫军一走,王常福战战兢兢,眼前昏暗,只想哭。

        却哭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办,怎么办,是不是谷卫军发现了异常,所以要派儿子去调查?

        刘朋探头看到首长离开,摸着下巴思索片刻:“我好像在人民日报上,见过这张脸,但一时想不起他啥身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瞧见姐夫垮下肩膀,好似天塌下来,一直喃喃自语:“完了,全完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朋一阵无语,给姐夫装点行李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被谷晨不停打量,只当他孩子心性,没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向王常福时,眼里一片探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事吧?”陈北生问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常福摇头:“难受,浑身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总觉得这只老狐狸怪怪的,一下子老了不止十岁,看来真的“水土不服”,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,缩成一团,像一只过街老鼠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钰青让他注意的人,扭头看向旁边——谷晨。

        谷家的名号响当当,大家族,是天北市权贵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王常福这么多年有恃无恐的走私,仰仗的是这么大个势力,陈北生不由一阵头痛。

        下午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去了一趟总厂,明天的火车,离开时还得打声招呼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总厂的厂长五十来岁,慈眉善目,看到陈北生,不停感叹后生可畏:“你比你师父强,你师父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他还是不肯说出幕后主使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肯!”陈北生悲凉摇头,“如今他在牢里,一天比一天瘦,撑不了多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厂长叹了口气:“每个人有自己的命,他不想活,大家都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又满是欣慰,拍了拍陈北生的肩膀,以为这个小年轻去了万辰市以后,也会像他师父一样经营不善,锒铛入狱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陈北生,挺有两把刷子,研发了不少新产品,几款铁皮玩具卖得挺火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小同志精明,不仅开发出了新玩具,拿到了不少订单,让那即将快要破产的厂起死回生,也躲过了陷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好干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老书记对我的信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几个主任看到陈北生要走,或多或少有些不舍,同时也松了口气,万辰市水深,走私猖狂,地头蛇能吃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的哥哥都折损在那里,总厂的这些干部,生怕要被调去支援分厂,强龙难压地头蛇,一个没搞好就丧命,所以他们都希望陈北生能好好的干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个老同志想给陈北生践行,请他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陈北生就那么一点时间,他得去其他地方告别。

        <div  class="contentadv">        要了一些还未上市的铁皮玩具,打算带回去给侄子玩,又借用电话,根据同学给的号码,打了好几个国际长途。

        联系上了新马泰几个橡胶的进货渠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番讨价还价,拿到了比较满意的价格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书记无奈交代:“悠着点,一分钟国际长途十五块钱呐,上头盯得紧,你让我少掏点腰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装聋作哑。

        办公室跑进来一个研发部的主任,气愤叫嚣:“喂,陈北生,专利时效没过,你拿走我们的新产品,是想干啥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:“钱主任,您放心,这铁皮玩具我不感兴趣!”

        钱主任瞧见他真的有一点嫌弃,不由无语。

        能薅羊毛的机会不多,这次要逮着使劲薅,圆满完成任务,陈北生笑着又拿起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这次犹豫了几秒。

        听二姐提过一次,生母和现任丈夫闹了矛盾,在装病,住在外公家一个星期,陈北生不想去拜访,打算只通个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才刚“喂”一声,那边传来一阵暴吼:“兔崽子,来了天北市好几天,也没想着来看望一下外公,你眼里还有没有老子?赶紧给老子滚过来,否则等老子逮到你,非剥了你一层皮不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无奈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北市的公交车以前一毛,现在涨价变两毛,那些年,陈北生在天北市读书的时候办的都是公交月票,买一次,乘坐一个月。

        去了外公家,独门独院,老人军衔不低,打过仗,在军区大院里面住着,不过和陈北娟家隔得远。

        来到了外公所在的大院,踩上松软泥土,便见到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张脸挂了泪痕,陈北生看都不看一眼,迎面擦肩走过去,从前院来到大厅。

        打了个招呼:“外公,我来了,您最近挺有精神,从电话里就能听到您的吼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时天看一眼陈北生,皱眉指向旁边那个眼里有泪水的女儿:“你妈在我这里住了几天,就等着你来看望我的时候,看你一眼,你咋这么狠心,来都不来一下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只当没有看见身后那个又在用手帕擦泪的中年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将一个大布袋子递过去:“外公,老家的特产,一些墨鱼干,煲猪肚,吃了好,让您的声音更洪亮。我不能久待,待会儿得走,要回宾馆收拾行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连饭都不吃,扭头就走,身后传来外公的叹气,陈北生也只当没听见。

        背后传来了高跟鞋踩在青砖上,哒哒哒的声音,陈北生不去理会,加快脚步,后面的中年女人柔弱喊一声:“北生,妈妈这么不值得你看一眼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笑不达眼:“女士,您认错了人,我没有母亲!”

        柔弱纤细的胳膊,却已经拽住了陈北生的胳膊,不让他走,哭诉道:“孩子,妈妈想弥补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音菊万分后悔,哭得泪眼朦胧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继续微笑:“用不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音菊一脸悲怆:“在那个年代,妈妈也是被逼无奈,原谅妈妈吧,妈妈想做一餐饭给你吃,你在这里吃饭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冷冷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睛却有点泛红。

        谈何原谅?当年母亲是为了荣华富贵离开老家,但凡当年是父亲的错,不体贴母亲,家.暴母亲,他都能原谅,可都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母亲是怎么说的?已经受够了苦日子,要回去过人上人的生活,不要孩子,一个都不要,是那么的绝情!

        而且很快母亲就找了一个上校结婚,帮别人养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,陈北生的眼里满是悲伤:“我们没有母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音菊手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眉眼里全是坚持和狠戾。

        给别人养孩子,到底不如亲生的,那几个继子女防她和防贼一样,都不喜欢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要认回儿子?

        是因为她终于发现不是自己亲生的,养了也是白眼狼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那几个兔崽子,嚣张跋扈,仗着他们老爸的势,不务正业,做生意亏了不少钱,如今又想走仕途,但没一个上过大学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几个继子女放了狠话,以后绝对不会给她养老送终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朱音菊想要亡羊补牢,她美好的年华已逝,必须要有一个能受她摆布的儿子,来继承老爷子的政治地位,否则自己在现在男人的家里,处境会变得更加尴尬。

        朱音菊不肯放弃:“北生,我听说,你师父在坐牢,你还是回来吧,妈妈这里有关系,你学历高,又有能力,当个市长秘书不成问题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漠然笑道:“请放手,我不想听这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音菊苦苦哀求;“北生,妈妈现在只有你一个儿子,你说妈妈不疼你,还有谁疼你,妈妈想要好好弥补你,你就原谅妈妈吧,求求你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不想和母亲拉拉扯扯,试图挣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音菊借势倒下去,她知道这个小儿子比大儿子心软,果然,听到她的呼喊,前面的人迟疑了十秒,停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?看,又乖乖回来扶她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喂,你这个女人,我警告过你,不要缠着小三儿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吼,同时大包小包的东西全被扔在地上,陈北娟放下小宝,一溜烟跑过来,怒火冲天,用力抓开母亲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朱女士,您又想干啥,自己过得不幸福,还想让别人也不幸福,你这个女人怎么心这么狠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音菊对二女儿相当头疼:“北娟,咋说话的,再怎么说,我也是你们的妈妈,就算千错万错,也是把你们生下来的女人,没有我,哪有你们在这个世界上,还有,放开妈妈的手,否则妈妈要生气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娟暴脾气:“说了不原谅,就不原谅,赶紧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比母亲高,赶人气势十足。

        眼里的厌恶几乎溢出。

        被女儿推着走了几步,踉跄几下,朱音菊不忘回头喊:“北生啊,你要妈妈怎么做,才肯原谅妈妈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想起了父亲临死前,手里拿的,却依旧是母亲的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眼里又多了一点溼潤的水泽!

        父亲到了最后舍不下他们三个孩子,但是心里面更深层次的遗憾还是来自母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突然苦涩的笑了一下:“那你去父亲的坟上磕三个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音菊听到愣了愣,心里万分抵触,不是厌恶,而是害怕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男人是她不愿意回忆的伤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想到儿子能原谅自己,她眼里又迸发出亮光,连连点头:“你等等我,我现在去收拾行李,明天和你一起走,我去他坟上磕头认错,我给你爸烧很多钱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秒钟就露出了笑脸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钱权地位朱音菊一点不想失去,都想紧紧抓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生看了一眼生母,对她的行为不予点评,心里却有点悲凉。

        父亲如果知道母亲能去看望他,会开心的吧?

        “哼!”陈北娟捡起地上的东西拍了拍,把玩泥巴的儿子扛起来:“想咋样就咋样吧,别怪二姐没事先提醒你,她是个自私的女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语毕,头也不回进了外公的家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弟弟的决定,不多问,只是想到大哥,陈北娟眼里就透出了一丝苦闷。

        兄妹几年未见,她想念大哥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小三儿说,大哥失忆,吃了很多苦,大脑严重受损,走路都困难,一直躲躲藏藏过活,想到这里,陈北娟眼里就多了一些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家的兄弟,都不太走运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希望接下的日子,苦吃完了,都是甜甜的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守在家里的张钰青,送了孩子们去了幼儿园和学校,余下时间,她每天去厂里监工。

        五百件棉衣全部做出来,外衬是光滑黑色新布料,有点儿防水,效果不错,看上去新潮。

        没车,不能运输,还钱给张强的时候,张钰青强行蹭了拖拉机,把棉衣一箱箱拖上车斗,自己爬上去蹲着,在张强的抱怨声中,她裹上方头巾,顶着冷风,笑呵呵来到百货商店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一个月过年,生意不错,几款轻柔贴身棉衣两天销售一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乐开了花,又去农村信用社存了三千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天,西北风呼呼刮着,零上四五度,有阳光,不算太冷,孩子们放学早,张钰青拿报纸在那里剪裁,削了几根竹竿,做风筝的支撑,用细线固定,又给报纸打两个洞,毛线穿过风筝洞的中间,风筝做好,试飞一下,头重脚轻,才起飞,一头扎进泥土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钰青郁闷,陈小南和陈小起哈哈笑个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小南噔噔跑来,挺着肥肚腩,懵懂插刀:“钰青阿姨,你做的风筝太胖啦,飞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钰青仔细想了想:“胖吗?大概绑线位置不对,没关系,我重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孩子唱儿歌:“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孩子们欢声笑语地看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重新做好,两个风筝又拿起来放,风大,风筝飞上了高高的天空,陈小起一个,陈小南一个,无需助跑太久,风筝越来越高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小南这个小胖墩儿,放线太狠,结果,风筝断线飞到天上,肉手上只剩一块木片,他张大嘴巴,憨憨问:“我的风筝飞走啦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钰青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风筝,报纸上面几个大字在摇晃:市长下乡考察农村用水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,阿姨回去,再做一个,星期天我们再来放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呀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异口同声回答,软糯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小南失去风筝,也不哭,胖嘟嘟指头,一手拽张钰青的衣角,一手拿香蕉小煎饼吃,跟着回家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小起收宝贝似的,把自己的风筝放在房间的床下,小姑娘喜欢收藏,只要认为有意义的东西,都会整整齐齐存放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这一点,张钰青不发表意见,也不去管,偶尔会制作一些收纳纸盒给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去后,张钰青拿上钥匙,打算去陈北生的宿舍一趟,最近气温转冷,听收音机说,还要变天,想拿点孩子们冬天的衣服,能穿就穿,不能穿的就改,或者做几身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,她没想到会在第九厂生活区见到未来那个不可一世的婆婆。

        未来画面中,小儿子坐牢,这位婆婆从头到尾都在冷眼旁观!

        以及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未来首富——谷晨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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