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麦麦是不是我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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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关处的水晶吊灯在何知许的暴喝声中微微颤动,林志远枯瘦的手掌按在黄花梨拐杖上,指节泛出青白。
他的脊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,却始终不肯回头看一眼这个曾让他女儿受尽委屈的男人。
“您连麦麦的感受都不顾了?“何知许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匕首,精准刺进老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。
他太清楚这个外孙女是林志远唯一的软肋。
韩云洲漫不经心地转动着腕表,黑色衬衫下隆起的肌肉随着抬手动作若隐若现。“何知许,“他侧身挡住何知许看向林艺卧室的视线,嘴角噙着讥诮,“您该不会以为,现在威胁还有效?“
暴起的拳头裹挟着七年积怨,却在即将触到韩云洲面门的瞬间被反制。
骨节相撞的闷响惊飞窗外白鸽,何知许踉跄后退时撞翻了青花瓷瓶,满地碎片映出他扭曲的面容。
韩云洲慢条斯理地甩了甩手腕,仿佛方才折断的不是成年男人的腕骨,而是根枯枝。
“现在知道疼了?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碎瓷间的男人,“小艺孕吐到胆汁都吐出来的时候,你在游艇开派对。麦麦半夜高烧40度,你嫌医院消毒水味难闻。“皮鞋碾过满地狼藉,韩云洲弯腰揪住对方衣领,“这七年你让她流的泪,我会让你用血来还。“
何望辉拽着儿子仓皇逃离时,水晶灯刚好将韩云洲的影子拉得很长,笼罩着整面雕花屏风。
书房里,林志远颤巍巍的手怎么也点不着那支珍藏的古巴雪茄,直到韩云洲躬身递上火苗。他深吸一口,烟雾缭绕中眼角泛起浑浊的泪。
“当年要不是你...“林志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檀木桌上溅落几点猩红,“要不是你优柔寡断,小艺怎么会...“
韩云洲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,指甲深陷掌心。七年前雨夜的画面又在眼前闪回——林艺穿着婚纱张望礼堂门口,而他却没有抢婚的勇气,眼睁睁看着他的姑娘被何知许亲吻。
“爸,这次我准备了二十三个律师。“他喉结滚动,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“何家所有灰色产业的证据,足够他们在牢里待到麦麦成年。“窗外的夕照斜斜切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在老人惊愕的目光中扯出森冷笑意:“至于那些干净的产业...听说何望辉最近在给私生子办信托基金。“
“随你。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。”这是林志远的最后叮嘱。
主卧里,苏蕊正用热毛巾轻敷林艺红肿的眼眶。鹅绒被上散落着麦麦的相册,最新那张是孩子抱着草莓熊坐在旋转木马上,笑出两个小梨涡。
“她不肯跟我来……“林艺突然哽住,指尖摩挲着照片里女儿的发丝,“我便没有带她来,是不是我求一求她,她就会跟着我这个失职的妈妈来……“
门轴转动的轻响惊得她瑟缩一下,却在跌入那个熟悉的雪松气息时瞬间放松。
苏蕊拍了拍韩云洲的肩膀:“你们夫妻聊,待会吃晚饭。”
韩云洲走到沙发坐下,用带着薄茧的拇指拭去她眼尾残泪。
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,此刻连呼吸都放得极轻,仿佛稍重些就会碰碎眼前的琉璃人儿。
韩云洲的喉结在昏黄台灯下剧烈滚动着,像困在笼中的困兽。
他忽然抓住林艺的手贴在脸颊,掌心传来他下颌新冒出的胡茬,刺得她指尖发麻。
林艺望着他后颈蜿蜒至衣领深处的疤痕,那道狰狞如蜈蚣的旧伤在月光下泛着惨白光泽——十七岁少年从三楼纵身跃下的闷响仿佛又在耳畔炸开,混合着玻璃碎裂声与男人暴怒的咒骂。
“他......“韩云洲声音闷在她掌纹里,带着砂纸打磨过的粗粝,“有没有对你动过手?“
林艺盯着他发顶新生的白发,恍惚看见无数个深夜蜷缩在双人床边缘的自己。
何知许背脊永远像堵冰墙,连呼吸都透着寒意。
怀孕八个月时她半夜腿抽筋,碰到他袖口的瞬间,那个男人竟条件反射般甩开手,仿佛她是块滚烫的烙铁。
“没有。“她听见自己轻笑,尾音却颤得厉害,“就是...太冷了。麦麦出生后,他总说孩子夜啼吵人......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婴儿夜半撕心裂肺的哭声与主卧房门反锁的咔嗒声在回忆里重叠。
忽然有滚烫液体滴落手背,韩云洲抬起头,猩红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疯狂:“麦麦会不会...是我的?“他颤抖着抚上她无名指根,那里还留着经年累月的戒痕,“那年你离开前一晚,我们在老宅阁楼......“
林艺猛地抽回手,檀木梳从茶几滚落,在地砖上摔成两截。
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,如同十八岁夏夜阁楼里交缠的影子。
……
林艺手背骤然落下一滴滚烫。她惊得指尖微颤,檀木梳“啪嗒”掉在波斯地毯上。
韩云洲攥着她手腕的指节发白,猩红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疯狂:“麦麦会不会...是我的?“
他粗粝的拇指重重碾过她无名指根,那道经年累月的戒痕在月光下泛着浅金。
林艺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恍惚又看见十八岁夏夜的阁楼,木地板缝隙漏下的星光照着交叠的校服,少年滚烫的汗珠也是这样砸在她锁骨上。
“那年你去金城前一晚...“韩云洲喉结剧烈滚动,军装衬衫扣子崩开两颗,露出锁骨上陈年烟疤,“老宅阁楼的木窗,后来我修了三次才合上。“
林艺猛地抽回手,梳子“咔“地裂成两截。她望着地上蜿蜒的檀木纹路,突然想起少管所探视窗后的少年也是这样,用额头抵着防弹玻璃,在雾气上画她的名字。
“云洲,“她弯腰去捡断梳,发梢扫过他的手背,“麦麦会来到我们身边吧?“
……
餐厅水晶灯在骨瓷碗碟上折射出细碎光斑。韩云洲机械地扒着白饭,后槽牙咬得发酸——在韩家小时候吃饭时,他总是这样把脸埋进碗里,仿佛吃慢半口就会被抢走。
林艺看见他衬衫袖口下若隐若现的淤青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受伤了。
韩云洲有些别扭,他从小吃饭都吃不饱,越是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,越发心不安。
林艺知道他有些心理疾病,他晚上时常睡不着,睡着也是蜷缩着,极度没有安全感。
他在少管所就被心理咨询过,但他却暴躁的说自己没病。
“爸,我们吃饱了,就先回去了……“林艺突然起身,汤匙撞在青花瓷碟上发出清响。
韩云洲条件反射般绷紧脊背,像极了他被韩家人欺负时的应激状态。
林烨舀着党参鸡汤笑骂:“见天儿拿你老公当幌子,上回说去急诊,手里却拿着糖炒栗子……”
苏蕊突然把筷子一搁,盯着女婿泛青的眼睛:“云洲啊,艺艺抽屉第三格...“
“妈!”林艺慌忙去捂母亲的嘴,腕间红翡镯子撞得碗沿叮当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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