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再也无法回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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湾流G650在积雨云中剧烈颠簸,何望辉手中的万宝龙钢笔在股权转让协议上划出一道墨痕。
机舱顶灯忽明忽暗,将他眼角的皱纹照得如同干涸的河床。
“林志远要麦麦的监护权,才肯给三个月的资金链续命!“律师将平板推向何知许时,金属边沿在核桃木桌板上刮出刺耳声响。
视频定格在林氏掌舵人抚弄宋代官窑茶盏的手,青瓷釉面倒映着何氏集团近半年的K线走势图。
何知许的指节攥得发白,腕间江诗丹顿的表带几乎嵌进皮肉:“爸,麦麦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,我们能不能......“
水晶香槟杯擦着他耳际炸裂在舷窗,飞溅的玻璃渣混着酒液,在意大利小牛皮座椅上洇出猩红花纹。
何望辉的咆哮盖过引擎轰鸣:“你和周蕴不清不楚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今天?“
机舱显示屏突然亮起新闻回放,翡翠蝴蝶耳坠在林艺鬓边振翅欲飞。
何知许瞳孔骤缩——那是林家祖传的老坑玻璃种,2年前周蕴故意将这对耳坠扔进锦鲤池时,林艺跪在冬日的冰水里找了整整两小时。
“2016年3月14日。“何望辉的鳄鱼皮鞋碾过地毯上的冰桶,碎冰在机舱里发出骨骼碎裂般的脆响,“你带着周蕴回家的时候,林艺在厨房煮当归醒酒汤,紫砂壶被周蕴的Chanel羊绒裙扫碎时,你在干什么?“
回忆如舱外雷暴劈落。何知许当时想着离婚就离婚了,还觉得林艺配不上他!
他却没发现林艺米色大衣内衬上,用金线绣着的林家暗纹正随她颤抖的肩膀起伏。
“现在后悔了?“何望辉的龙头杖重重杵地,檀木柄上的和田玉龙睛映出他扭曲的面容,“七年!三千个日夜!你居然没发现枕边人带着林氏嫡系的信物!“
飞机突遇强气流,何知许栽倒在舷窗边。防弹玻璃外闪电撕开云层,刹那白光中,他看见林艺离开何宅那天的背影。
“林家要的根本不是监护权。“何望辉将平板摔在儿子面前,新闻特写里林艺腕间的百达翡丽星空表正指向三点,“他们在等何氏股价跌破平仓线,等我们主动交出最后底牌!“
机舱广播突然响起刺耳警报,副机长颤抖的声音传来:“何总,驾驶舱被远程锁定了!“舷窗外,四架印着林氏徽标的护航机撕破云层,红蓝航灯在雷暴中闪烁如嗜血兽瞳。
“晦气,真他妈晦气!”
何望辉不敢开机,全都是催债和取消合作的电话。
……
到林家。
檀香在青铜饕餮纹香炉中蜿蜒攀爬,何望辉第17次看向腕表时,紫檀木雕花门终于徐徐开启。
林志远摆弄着宋代官窑茶盏走进来,青瓷釉面映着何氏集团实时跳动的股价。
“茶要三沸方显真味。“他指尖掠过黄杨木茶则里的金骏眉,沸水冲入建盏的声响惊得何望辉眼皮一跳。
何知许的视线黏在林志远腕间——那只百达翡丽星空表的月相盘上,林艺离家那夜的星图正在蓝宝石镜面下永恒流转。
“麦麦没来?“林志远突然将茶杯重重一搁,惊起案头宣德炉里的香灰,“你们何家的血,果然比冬日的锦鲤池还冷。“
鳄鱼皮鞋碾过波斯地毯的声响陡然停滞。
何望辉的龙头杖在地面划出半道弧线,终究没敢真正落下。“志远兄,麦麦还在养伤,会晚几天过来,两个孩子毕竟夫妻一场......“
“夫妻?“龙泉青瓷茶匙猛地敲在钧窑冰裂纹茶洗上,“三年前惊蛰,林艺抱着碎掉的紫砂壶在雪地里捡当归,羊绒裙角浸着冰碴子的时候,你怎么不说夫妻情分?“
防弹玻璃外炸开惊雷,何知许突然看清茶室墙上那幅《寒江独钓图》——垂钓者斗笠边缘,分明用金粉勾着林家暗纹。
记忆如茶汤翻涌,他想起每个应酬归来的深夜,林艺递上的醒酒汤碗底都映着这个纹样。
林志远突然掀开黄花梨茶案,露出底下嵌着的青铜显示屏。
2016年3月14日的监控画面里,周蕴的Chanel裙摆扫过厨房门槛,林艺蹲在羊脂玉地砖上收拾紫砂碎片的手指正在渗血。
“你知道官窑开片要听多少遍裂响?“林志远将茶盏猛地扣在何知许面前,茶汤在冰裂纹里洇出褐色血痕,“林家女儿在你们何家碎了七年,现在想要用股权胶水粘起来?“
何望辉的江诗丹顿突然发出刺耳警报,表面弹出何氏股价跌破平仓线的血红提示。窗外护航机的探照灯穿透云层,将茶室照得如同手术室般惨白。
“三天。“林志远用茶夹夹起炭火中的铁壶,“等这壶水烧干的时候,你们可以看看林氏收购公告的文体——是选择骈四俪六的悼词,还是白话讣告。“
茶案下的沙漏突然倾覆,石英砂流经汉代错金铜漏刻的声响,与四架护航机引擎的轰鸣共振成丧钟。
何知许望着茶汤里自己扭曲的倒影,终于明白这场茶叙从七年前那碗当归醒酒汤就开始烹煮。
铜胎掐丝珐琅茶案上的鎏金沙漏突然倾倒,赭色石英砂沿着汉代错金铜漏刻的纹路倾泻而下。
砂粒撞击青铜的窸窣声,与窗外四架护航机引擎的轰鸣交织共振,在深秋的暮色里织成一张无形巨网。
何知许望着茶盏中晃动的茶汤,水面倒影里自己的五官扭曲如破碎的青铜面具。七年前那碗当归醒酒汤的气味突然在舌尖复苏——当归特有的苦辛混着黄酒香,在记忆里蒸腾出白茫茫的雾气。
原来那时起,命运的齿轮就已咬合。
"后悔有用吗?"他心里默默质问自己。他攥紧青瓷茶盏,指节泛白。建窑乌金釉在掌心烙下灼热的纹路,像某种未愈的陈年旧伤。
紫檀案几对面,何望辉的喉结剧烈滚动着,将抚养权转让书推向林志远。
羊皮纸在黄花梨桌面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,惊飞了窗外栖在梧桐上的寒鸦。
林氏集团的总裁助理戴着白手套接过文件,仿佛捧着的不是法律文书,而是沾了剧毒的砒霜。
"麦麦血管里淌着林家的血。"林志远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袖扣,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星空表盘折射出冷光,"至于钱——"他忽然嗤笑出声,像是听见了世纪笑话,"我连多投一分都觉得脏了账本。"
何望辉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,脖颈青筋暴起如盘踞的虬龙:"你这是要何氏死!"
"林家人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。"林志远起身时带起一阵松香尾调的古龙水气息,黑色大衣下摆在空气里划出锋利的弧度。
他经过何知许身侧时,茶案上的错金铜漏刻突然发出尖利啸鸣——护航机群正在头顶盘旋,引擎声震得玻璃幕墙簌簌发抖。
"可林艺骗了我整整七年!"何知许猛地站起来,黄花梨官帽椅轰然倒地。茶汤泼溅在转让书上,洇湿了"抚养权"三个烫金大字,"她从未说自己是林家千金!更没说那幅《未央》拍出两千万的画家就是她!"
"告诉你又如何?"
韩云洲倚在雕花门框上冷笑,黑色羊绒大衣领口别着的钻石领针寒光凛冽。他随手抛玩着纯金打火机,火苗在暮色里忽明忽灭:"岳父若心软,我不介意让何氏提前三天进入破产清算。"
清脆的金属开合声里,护航机群突然集体拉高,音爆声震碎了茶室最后一块完整的玻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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